想起阜阳的哥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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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06-07 10:39:00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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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斌
从1977年全国改革招生制度(变推荐上大学为恢复高考)至今,不觉着30年都已过去。真是光阴如梭转瞬即逝。那天,电话突响,一个声音怎就这般熟悉?已经25年没有联系过,也从未通过电话的人,从千里之遥经耳机也能分辨得出,我为我的感觉庆幸:贺文杰的电话,喜出望外。 1978年3月,我逃离知青部落成为一名大学生。在我首次进入学生宿舍就看到他靠窗户呆坐着,一张黑黑的脸高尖的鼻子,说话有浓浓的鼻腔共鸣和很重的风台口音——他就是贺文杰,安徽淮南人。这也是我俩的缘分。我感觉出他比我老实,平时也无大言语,后来证实确实如此。分专业时,他与其他两名女生和四名男生学了国画,我则和13名“和尚”选修油画。贺文杰在电话里说,他是从向阳那儿知道我的,并且在网上查到了我工作室的电话。 张向阳,我阜阳最要好的同学、哥儿们,也已近10年没见了。不是不想见,也非不方便,现在铁路提速,渤海轮渡即将开通,从烟台至徐州走高速公路七八个小时,去阜阳再加上三四个小时吧。这些年父母去世没了家的感觉。后来我辗转定居大连,安徽就再没回去过。记得辞职去特区闯荡是在向阳家分手的,我俩喝得烂醉,当时的想法就是:人,一定要多见世面,出去走走;我答应向阳在正式离开亳州时一定要经过阜阳,但我也没有定居深圳或海口。1997年我举家北迁至大连,结果也没有来得及绕道阜阳与向阳辞行,偶食言心里也一直还惦记着这事儿,不知向阳是否耿耿于怀。 向阳在阜阳行署文化局工作,太太史丽貌美贤惠操家虑事,儿子考取了上海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幸福美好的一个小家令人羡慕。大学时,他的自行车简直就是我的,可以随便骑用;也经常去他家里玩。向阳的父母对我很好,我一直心存感激。1985年我从嘉山调回亳州那会儿,经常会到向阳的小窝喝酒甚至住宿;不像现在,动辄酒店饭庄浴室桑拿,那时候就是在家里,夫妻俩下厨房,哥儿们亲呢。大学时代通过向阳,我认识了杨国新。我们曾一起筹建阜阳地区油画研究会,曾一起办小飞(陈宇飞)的讲座,一起外出画写生。最近国新已经去了合肥,在省美协任要职,日前还来过短信要我住址并顺致问候;每当我与国新联系的时候,都会想到向阳。 吴为父母家前些年也从阜南迁往阜阳,虽然他的小家在合肥,可逢年过节也是要回到阜阳父母家团聚,这小子孝顺呀!吴为和向阳有福气,都生儿子。有趣的是吴为的儿子小名叫吴哥(戈),向阳的儿子叫安弟(迪),只要大伙儿凑到一起一定拿他们与儿子开涮。问道:吴为你哥来了么?向阳你弟呢?我从北京去皖南写生,途径合肥,便与如今定居安徽省会的吴为、武建政、卢贤武、方跃进等见面,还见到了从美国回乡探亲的毛蛋(健),那天很有感触。不管你走到哪儿,只要是老同学相聚,那份亲情和要好,总比新人的友谊更亲密,这就是大学同学的概念。那次,我在海轮上与向阳通电话,我把我要去皖南采风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立即动身前往合肥与我们会合,实在感动,这就叫同学加哥儿们。等我乘坐的火车到站给向阳家去电话,他的娇妻无奈地说,不是听说陈士斌去合肥了嘛,他就慌的没魂了,已去了火车站坐上车了吧。我连忙谢罪。我说,我就是我就是,不好意思。 吴为是我们大学时的班长,绰号大傻,人高马大外表装傻,心里聪明极了。在同学相处中他人缘最好,没有得罪的同学,也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所以比他年长年少的总都能团结在他周围。他城府深有涵养,在罢课、闹事或与系里僵持不下时,大傻总能站在班上同学的立场上据理力争,所以威信很高。那次趁着我们同学聚会我猛忽悠他,第二年他和建政、贤武果然都去了北京进修。当然,主要是内因的决定,但我以为我的忽悠还是起很大作用的。我也想忽悠更多的同学去,大家都拿起画笔,到北京聚,可惜我好像离他们太远了。阜阳的陶明已经进修结业了,岳亮也已经25年没见过面,司金城改行写书法了,还有一些同学从毕业就一直没有联系过。 刘宾也在阜阳市文化系统做官,和范沙琪、贺文杰、郑方、乔森等同为77级国画班同学,难得的是刘宾和范沙琪结为了伉俪。我们的基础课油画、国画不分专业一起上大课,所谓大课全班也就20位同学。其中仅有两名女生。不像现在的大学,班级人数已突破40人,小女生多数过半。我们班两名女生中一个是下乡九年的上海知青,一个是年仅19的小姑娘,反差特大。77级18个秃头和尚多数仅对小姑娘范沙琪更感兴趣,而对稳重且少言寡语的陆文依则按大姐看待,敬而远之。刘宾在阜阳的同学中也是我最要好的哥儿们之一,如果向阳的自行车不在,他的车子一定会遭殃,我们同学会轮流着借骑。这小子虽然他爹是县委书记,可他本人却没有纨绔子弟的派,除了喜欢口出脏话惹得大伙儿模仿外,就是他,把艺术系美术专业77级唯一的班花范沙琪给抢到了手,让我们几个眼馋的要死。其实在平时,这小子背后也没少埋汰人家,现在想来都是障眼法,结果就那一朵花还竟被他抢了去。   尽管朱叶青(中国美术学院)在那本《那年,那天》里写道,查立回忆在阜阳师范学院工作的那几年里,阜阳给他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地方,阜阳师范学院的乌鸦可能比浙江美术学院的乌鸦还黑”。“阜阳师范学院美术系的学生,几乎都是开后门进来的。每年美术系招生,评卷的老师进了评卷室看的不是作品,也不是根据作品好坏评分,个个都在画面上找各种事先与考生约定的记号,一个圈圈加个点,走上角画个叉…… 没有正式考试之前,老师们就开始接受大量贿赂品”。我想我上学时还没这么严重,尽管我的毕业分配近乎是发配,尽管我们班上也有几个成绩较差的后门生,四年学习中也出现过恶作剧,甚至有人告我偷听敌台,说我画的写生展海报有国民党党徽的嫌疑等告恶状的情况,但那毕竟是我的母校,我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况且查立去的时候我们已离开了阜阳,此一时彼一时,境况当然不同。同学与我之间不可能没有磕磕碰碰,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学,有要好的有一般的。那时我们都还是“和尚”,都很年轻,所以我们也是哥儿们,我们之间不应该忘记。 三十年过去了今非昔比,有的同学已经是教授、院长、局长、老板,还有两个成了“外国人”。大家当时之所以走到一起,从表面上看是为学习艺术,但现在绝大多数都不从事这个行当了,迫于生计还是为了家庭,因为无趣还是当初就不喜欢,也无关紧要。当然,生活的圈子更不仅限于阜阳那座偏僻的皖北城市,但是彼此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我们依然还是同学;不管你如今多富有,也不管你官多大,我们只能是同学。   因为过去不可能更改,所以过去都将成为了永远。                         2007年1月28日初稿 5月28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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