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绘画:美好在此,不幸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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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09-03 00:00:00 来源:

名家 >南方的绘画:美好在此,不幸在别处

文/朱其
南方的绘画一直在表述这样的主题:美好在此,不幸在别处。幸福、成长以及快乐是他的所有图像经验的核心,这个领域几乎也是中国传统绘画的重点。但南方的绘画则强调一种美好的自我本质,给与一种在此美好的图像,而这也潜在呈现另一个意义,即不幸在别处。 也许所有的绘画者都有痛苦和成长,以及反省个人的宿命,但中国传统的文人绘画者,他们却从不在画面上展现痛苦。文人创造了自成一体的形式世界,从语言到图像,具有一种形式的美好,与此同时,却也掩饰不住感伤情绪的流露。这是南方早期绘画教育和学习的一个背景,这直接继承了一种图像的价值观,确立了图像对于自我的一种精神滋养作用。 在这样一个图像的价值观之下,南方的绘画主要围绕着一个成长主题。他的许多绘画都是在“幸福成长”这样一个名义和自我祈愿之下,很多标题都是这样一个意义的各种表述,比如“我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东西”、“就这样从此幸福吧”、“你在笑,我在做梦”等。成长主题构成了南方走向自我表达的出发点,这跟所有70后艺术的主题中心是一致的。但在此后的图像营造上,南方开始与70后艺术的主流分野,他的视觉没有一种不幸在此的残酷寓言和虚无感,而主要是一种祈愿和滋养的图像。 实际上,70后绘画的主流创造了一种残酷寓言的图像现实,尽管他们本人没有在现实中具有如此的不幸外表。另一个70后的图像特征则是时髦和酷视觉,这主要是商业和流行文化的影响。这两个图像特征可以说在南方的画面中很少,他重要的图像素材是可爱的男孩子和红绿烂漫的花枝,几乎大部分绘画都是围绕着这两个形象展开的。那个男孩子一般有一头绿草一样的头发,酒糟红的鼻子,红扑扑的脸,略带羞涩紧闭的嘴唇,以及可爱的笑容,这当然带有一种自传的形象特征。 在南方的绘画中,自我成长并没有被放在一个商业和都市社会的背景下,而是强调在自然和自我之间的一种浪漫化的境遇。为此,他大量使用了童年的自我情状以及草园花枝的美景等作为一种基本元素。这都出自一种基本的图像价值观,即绘画的图像在于一种美好的此在,这种此在的图像既是一种理想形式,也是一种自我本性的衍生。南方的绘画更多的是关于如何从自我本性达到一个理想性的形式,这个形式的最终目标就是一个美好的绘画。 在文人绘画中,自我本性的因素实质上并不占很大比重,它主要以趣味和品性的形式特征出现,但更为重要的,还是强调文人所受的文本和礼仪训练产生的自我节制和优雅的纯粹性。诸如花鸟画和山水画,尽管文人画所呈现的是一种形式的安详和优雅的秩序,但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出自人的本性,相反它是一个逐渐征服自我骚动和内心挣扎后获得平静和平衡的产物。它主要不是表达一种美好的此在,而是不幸被强大的自我驱赶,它只在画面之外的别处。因此,文人表现的是一种优雅的挣扎之后,画面所达到的一种客体的美好形式。 但这实际上不是那种真正的美好此在,而是在强调不幸在别处。而南方的绘画则是一种真正寻求此在美好的景象,这种美好的自我资源主要来自童年经验和自然主义。在对于美好此在的描绘中,这还不是南方绘画唯一目标。实际上,另一个目标是如何建立一种真正适合自我本质的图像形式。在这个美好的主题下,南方基本上丢掉了所有学院派的写实艺术,而是回到一种本性的形式,即我所喜爱的颜色,我所想象美好景象,我所记忆的纯真形象,以及我所作出的随性形式。 自我记忆以及理想愿望所产生的愉悦、随性的图像,使南方的绘画在表象上是一种反现代主义,即它使所有归于现代主义的压抑、虚无和自我痛苦的表达都被清理到了别处,留下的只是随性和愉悦的自我形式的图像场域。这个场域不能容留现代主义关于存在和虚无的真实表达,以及由此使图像变为一个反省和严肃审视的领域。相反,南方试图回归前现代关于自我肯定和美好至上的图像,在这个领域70后一代的可爱化以及自我取悦的价值观找到了一个视觉基础。这个价值观的核心就是70后一代的艺术不仅在于成长纪事,还进一步将自我导向一个美好在此的领域,使绘画不仅产生自我满足,而且可以看到一种理想此在的经验。 2007年8月31日写于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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