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碎片(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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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12-07 13:42:51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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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的碎片(断裂)
 
伍方斐:我们与生俱来就生活在一种断裂之中。所谓的 断裂是个人的,而且还是时代的;不仅涉及历史、社会、体制,更涉及文化,以及文化的表象,也就是视觉及其信仰。当然我们也不是为了断裂去断裂。
 
赵峥嵘:现在,时兴讲文化断裂。 有个说法,西方文明是断裂的文明,中国文明是连续的文明。西方文明断裂多,不然不会有他们的阶段说、形态说。我们中国就算连续性强,也还是有很多断裂。断裂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根本原因是现代化,这不是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哪个时段偶然发生的问题,而是几百年来,带有全球性的普遍问题。所谓的“文化断裂”,作为“连续性”或“文化保守”的对立面,乃历史进程的有机组成部分。艺术是在变革与保守、连续与断裂、蜕化与革新的对峙、抗争与挣扎中,艰难前行。正因此,所谓“文化断裂”,并非善恶美丑的价值判断,而只是一种历史描述,即社会生活、思想道德、文学艺术等处在一种激烈动荡的状态。
 
罗奇:人一出生就处在一种断裂之中,是没有历史的,你的生前、生后都是处在茫茫的黑暗之中,你只是偶然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后天的教育使你具有了文化感、历史感、使命感、国家意识等等。这是我想起禅宗离得一句话:“看看你出生以前的本来面目。”文化的传承的断裂确实是发生的,中国的文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谓的“代沟”也可以说是断裂。一代一代人具有明显的差异,你可以说是断裂,也可以说是递进。但从大的文化意义上说,比如五四新文化运动,很难说是断裂,革新的要求很强烈,也是说社会生活、思想道德、文学艺术处在激烈动荡的状态,但断裂有没有发生,是值得商榷的。我觉得断裂是一个“词”,在使用它或追求它是应该谨慎的。
 
谭畅:现在夏可君在写一本关于柔软的绘画这样的一本书。他是以架上绘画作为主要的观照物,同时也以古今中外的都给引进来。他是对柔软绘画形态的一种探究吧。他可能也是一种典范吧。一个事物的最初状态,像老子讲的,他说再软的还能软得过婴儿吗?婴儿这个柔软但他慢慢地发展起来到很硬的时候,其实是他的一个顶点也是一个下降期。在这个概念当中,其实你想一想,软和硬就是我们搞出来的,我们画出来的。你说是不是这样?你一个骨头是硬的,但是对于钢铁来说就是软的哦,它一下子就碎了。然后我们认为很软的东西对于另外一个东西来说又是硬的。一切东西都是相对的,它也只是在相对之中才有这个意义,价值和定位。它也只能这样。所以说我们在概念上不要去特别强调一个“软”。所以对这个概念来说时刻还是要保持警惕。因为概念本身确实有问题的。但是我们是因为面对一个语境说话啊。它只能针对前面一个东西来说,就像骨头对于钢铁来说一样。必须要在这个语境里面说话。要是全社会都充满妥协,到处沉默都不敢说话,那这个“软”就是问题了。所以当时栾老师提到的永恒的艺术啊,提到这种永恒性啊,我们当时感到一点困惑,我们认为不能把研究凌驾于艺术史之上了,它就超越现实了。
 
伍方斐:比方说风景的构图,这里面那些是近景,哪些是中景和远景。哪个地方是核心的。通过梳理可能会出现这么一个景观。但是基本的概念我觉得还是对的,因为“软现实”这三个字还是抓住了一些要害的。因为中国要面对现实还是比较困难。
 
罗奇:栾老师他的意思还是要找出艺术最本质,最核心的一个东西出来,这样的艺术就会永恒。我相信永恒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是我不一定有幸能领略它。个体追求差异,实际差异是表象,骨子里的东西是一致的,在有些艺术品面前,我们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但说不清楚,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些需要我们去领悟的东西,还是应该虔诚的去思考。我们做不到,见不到的东西不等于没有。
 
赵峥嵘: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比方说,虽然他反对杜尚,但是实际上杜尚就不在一个链接上面。这是一个断裂,然而这个断裂恰恰形成了另一个新的起点。近代以来,中国人面临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绝大多数人持“变革”态度。只是到底采取何种策略,是“破旧立新”,还是“立新”而不“破旧”。以及对传统中国毫不留情的抨击,导致了鲁迅所讥笑的“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革革……”的激进主义思潮泛滥。如何理解二十世纪中国诸多波澜壮阔的大转折。就像许江认为的,这是一种跨越双重断裂、自身经历的断裂与全球化语境中不同民族文化的断裂的文化远望。
 
罗奇:我对“断裂”是怀疑的,我认为断裂只在局部发生,历史的滚滚洪流不可能因为个体的行为而断裂。我曾体验过站在断裂的悬崖边上,有一种想飞翔与跳下去的感觉,只是在一念之间,或许你就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这是一种断裂,就在你的脚下,而且你会无比的渴望彼岸,不愿意承认断裂的存在,希望有一种东西将两岸联系起来。但无论怎样的断裂,都不是绝对的,总有一种东西将它们维系,即便是万丈悬崖,它们也还是有底,有峡谷与河流。对于杜尚来说,我不认为是一个断裂,他所起到的是一种起承转合的作用,在恰当的历史时期他做了恰当的事,杜尚的思想也不是横空出世,他实际上是一个消极主义者。黑格尔在海德堡的一次演讲中提出“艺术终结”,而后这个预言式的命题对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阿多诺则认为科技和工具理性至上的现代性危机与艺术商品化和艺术批判功能的消失的艺术危机,这两种压力使艺术走向终结,而杜尚之后的阿瑟·C·丹托则提出艺术将被观念和理论所替代,被哲学所同化。所以杜尚的思想也不是无源之水,当他把小便池送到博物馆,并没有意识到艺术会由此而蓬勃发展,更加的多样化,更加的丰富。许江的说法也是言过其实,现在的时代是一条河,有激流、有险滩,更多的是缓缓向前的流动。所谓的双重断裂是自我意识的膨胀,自我造出“沧海横流,显英雄本色”境遇。我们不幸生存在和平与发展的年代,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做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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