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
您好!
仔细拜读了您的文章,非常好!谢谢!
我想不同的批评家看待同一个问题的角度肯定是不同的,你的角度与我所想的是基本一致的。我想您写的我的《寻找》那张画很精彩,有点超出我自己的想像,也许这就是阐释的的意义所在吧。在我的绘画理想里,我希望我的绘画能够体现出对于传统文化的积累与沉淀,同时又不是漠视当代生活的。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够建立一些东西,即建构,不是解构。艺术家的努力一般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总是在质疑、批判、反思。这也许是一种间接建构,因为在推倒一个事物,总得有人去重建一些东西。我所想的是一种直接建构,我想我努力的表现出一些东西,直接进入的本质,有点类似‘禅宗’的‘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等。当我画《寻找》时,发现那些苦闷、彷徨、孤独、游离等已经成为一种大众流行的图像符号,所以到后来决定舍弃它。我觉得自己这两年进步比较大,找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主要的问题在于如何发展提高,将之推倒一个极致,更纯粹、更干净。
在艺术创作的问题上,我始终坚持‘游学’不是‘留学’,学的是一种技术,艺术是学不到的。我觉得真正的艺术家肯定是在他自己的土壤里生长出来的,这里有情感的因素。油画作为一种材料,技术上需要推进,更重要的是如何吸收或表现中国传统的文化精神。
我觉得我的作品是反当代的,当代艺术的整体特征大致是平面化、图式化、符号化等等,强凋视觉上的冲击,消解了许多技术性的因素。我觉得我不能这样,但我又不想纳入传统的体制内艺术标准,因为我想我的作品还是有一种态度的。在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我思想上所栖息的家园是空的。
您的谈话对我的帮助很大,我看您的书《无尽的书写》,我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命题。在我的思考里,我得到是一种‘书写性’。‘书写’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习惯,自古以来文人画都是以写意为重的。老百姓也喜欢写意画为多。‘写’是一种心意的直接流露,最能反应作者的思想。‘写’是反当代艺术的,反西方传统的,是人性化的。不知夏兄是否有同感。
本来只是想回一封简单的邮件,说声“谢谢”。谁知一写下来就罗罗嗦嗦一大堆,想说的还有很多,就此打住。一怕夏兄见笑,二是打字太慢。
罗奇
2007,0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