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神慑魄的英雄画卷

张驰
虎年刚过，长春市又传出一件喜事：画家于雁宾先生的国画长卷《水浒英雄画卷》问世。长卷高0.97米，总长65米。画卷中108位水浒英雄或横刀立马，或握枪执盾，或践行大义，或展示赤诚，个个雄豪英武，人人聪灵睿智，画面虎虎生威，烈烈称雄。可以说，《水浒英雄画卷》为虎年平添虎相虎威、虎福虎运！
于雁宾，吉林日报社文艺部副主任，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多年沉浸于文艺创作，曾出版过旧体诗词集《倚心斋诗词选》，中篇小说集《金脉》。电影文学剧本《命夺黄金图》被长影拍成故事片在全国公映。近年来有近300篇文艺评论发表于全国各地报刊。正是缘于深厚的文学底蕴，于雁宾在1982年就曾为报纸长篇小说连载《薛刚反唐》制作插图40余幅，一出手便气势雄浑、刻画精到，赢得广泛好评。凭借对中国古代历史的深刻领悟，于雁宾对古代英雄人物情有独钟。人民敬仰的英雄是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内在素质和历史作为应该是后人效法的楷模。近些年来，在他的画笔下，历代英雄人物形象展现画端。《夸父逐日》、《钟馗捉鬼》、《右军魂魄》、《杨家将威震三关》、《岳飞精忠报国》等，一幅幅作品中金戈铁马、热血硬骨，气象雄浑。去年他曾到北京结识了全国著名画家汪国新先生，探讨笔墨技巧，精研谋篇布局，并深刻领悟到汪国新先生的“画内功夫”、“画外气象”等美术理论精髓。出于对英雄的敬仰，于雁宾还画出了系列关公形象，《温酒斩华雄》、《关公神威》、《龙虎行》、《义薄云天》、《勇冠地天》、《信盈江海》、《忠昭日月》等，被人称为“北关公"画家.
创作《水浒英雄画卷》，是于雁宾多年来的梦想。孩童时，于雁宾就细读过《水浒传》，对水浒英雄顶礼膜拜，常常在粗纸上画出众位英雄形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刻画精到；或文或武、或雅或俗，诸多人物性格描绘准确。虎年前，于雁宾把多年梦想付诸实施。他不仅从新阅读了《水浒全传》、《水浒英雄传说》等著作，而且还收集了108将几乎每位英雄的传说，细致阅读了《中国历代服饰研究》，多年的绘画生涯使他对人体动势各种形态体察入微。在加上多年来对水浒英雄人物性格、职业特征、历史作为和精彩故事细心揣摩、深刻领悟，使他对水浒英雄的理解更胜一筹、更上层楼。不仅如此，于雁宾还精研了陈老莲、戴敦邦等老一辈国画家的水浒画作，在形式上力争不蹈袭前人、自成一格。戴敦邦先生绘制的水浒108将，多是自成一幅，画现长方。如此固然井井有条，然而似乎于动势稍减。于雁宾力争突破这种局限，在画现长方的基础上，人物动势更为猛烈，交错现象时时闪现。更有甚者，于雁宾还把他一直擅长的战马充填画中，马军将领神威毕现，平添英雄勇敢豪壮。第一幅呼保义宋江，别人多取材于宋江当押司时情态。于雁宾画作中，宋江却是身披红袍、头飘羽翎、左手令旗、右手宝剑的梁山领袖形象。与玉麒麟卢俊义的高大威武相比，宋江个头稍矮，形成衣带交叉。这种突破陈规、打破局限的构思，绝少呆板，令人耳目一新。天罡星36将大多跨骑战马，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骑乘战马、前后接踵，画面很难处理。于雁宾采取穿插、充填、避让等技法，使3位战将不减虎威又整体凸显。井木郝思文、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也是这种情况，于雁宾不仅巧妙地使人物个体完整，而且使画面冲让有致。
《水浒全传》是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在文学史上占有不朽的崇高地位。人物性格刻画是其重要特征。同样，于雁宾的《水浒英雄画卷》在刻画人物上，也是笔笔顾及性格特征、照料职业特点、反映故事情节。如“没羽箭张清”是位擅使长枪、犹擅飞石的马上将军，曾连伤梁山多位将领。如何表现张清的勇武睿智？于雁宾设计出战马飞奔、张清斜跨、左手握枪、右手飞石的形象，头在马首下，左脚马鞍旁，勇猛诡异的没羽箭张清就十分完美地展现在观众面前。这种表现手法难度极大。黑旋风李逵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何表现李逵的勇猛粗豪？画家画出了李逵轮圆双斧、正面跃腾的形态。李逵上身赤裸、胡须满脸、双眼圆瞪、方口大张，战裙暗色、腰带红色，使四肢肌肉更显张扬。双斧黑白颜色对比强烈，使李逵“杀人不眨眼”的性格特征跃然纸上。“矮脚虎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是对夫妻，座次承接。如何表现王英的凶悍又好色？如何展现扈三娘的英武与俏丽？于雁宾创作时大费周折。最后呈现画面的是王英手持长枪、腿成弓步，一把腰刀鞘已拖地。王英左手略抬，面露思索，在与扈三娘厮杀时似乎也在偷看美色。扈三娘俏丽面容、细高身材，身着铠甲、手舞双刀，与王英对视交战。一高一矮、一庄一谐、一丑一俊相互映照，趣味横生。在刀霜剑雪、血雨腥风中亦有眉目传情、肝胆相照，足见于雁宾刻画性格、掌控全局的绘画功力。
人物性格刻画，是《水浒英雄画卷》的得意之笔。于雁宾对水浒英雄的性格特征早已熟烂于心，因此刻画出来得心应手，精彩时现。有落难时节的“青面兽杨志”，粗破衣袍、憔悴面容，双手呈宝刀，英雄气尚在。抓捕时的“插翅虎雷横”，手持朴刀、冷观动静，动作不大，气势完足。迎客时的“笑面虎朱富”，一脸憨笑、满身殷勤；探风时的“旱地忽律朱贵”，右手捋须，左手执刀，活画出弟兄二人“白脸红脸”开店的性格特征。
《水浒英雄画卷》还注重开掘英雄的历史渊源，使《水浒全传》中没有多少作为的人物形象变得丰满结实。“独角龙邹润”，人们对他熟悉不多。经过查证，于雁宾画出了邹润脑后肉瘤凸起，正在向前奔撞的形态，令人耳目一新。宋万为何称“云里金刚”？于雁宾查出其为沧州人，相传身高丈二，梁山多雾时他站在山顶执杵而立，远望恰似“云里金刚”。于雁宾画出的宋万身披红氅、手持铁杵，极目远眺，威风凛然。“通臂猿侯健”在《水浒全传》中提及很少。于雁宾查出侯健生得黑瘦轻捷，却会裁缝活计。画面中的侯健正在赶制“替天行道”的杏黄旗时，凝眉思索，兴味盎然。人们对“混世魔王樊瑞”知之甚少，于雁宾查出樊瑞擅使流星锤，画面中的樊瑞右手持刀，左手甩出“流光溢彩”的流星锤，使樊瑞平添一种英雄气概。
水浒英雄是几千年来人民群众盛传不衰的传奇。英雄气贯山河，豪杰神夺环宇。画家只有具备了描绘英雄的精气神，才能画出英雄的浩然正气、英雄的凛冽气概。观看《水浒英雄画卷》，给人一种气势雄浑、形神威凛的气场。英雄108将，在于雁宾的巧妙布局和细腻刻画中，显得神情雄武刚烈，动作勇猛彪悍。《水浒英雄画卷》涌动的“气吞万里如虎”的武勇气象，令人不知不觉中心潮起伏，使人舞之蹈之，甚至使人陡生一种执刀跨马、驰骋天地的冲动。这不能不是于雁宾赋予《水浒英雄画卷》和观赏者的生命体验。
虎年已经到来。让我们凭借《水浒英雄画卷》带来的强劲雄风，摩拳擦掌、厉兵秣马，在各条战线上贡献出更多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