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古今之常-----谈王相懿绘画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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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古今之常-----谈王相懿绘画之变

时间:2010-05-10 17:52:29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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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古今之常-----谈王相懿绘画之变
                                          王旭
古今之美,是否存在一个标准?这是一个不说之说的话题。若有,这是对的,必会坠入迂腐,若没有,这也是对的,却会离奇邪怪。凡事都须循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长短之相形,高下子相倾,音声之相合,前后之相随,以及虚实之相映的常理(《老子》,可概括为阴阳转化之常理)。“有”与“无”,是一体的,辩证的,知“有”才能说“无",有“无”,必须循"有",所以说,中国文化之高尚,就在于他的博大与宽泛处。人人都在谈文化,做文化,文化之要妙,不在于“文”,而在于“化”,文是理,是经,博我之材,化是格尽物理之至善处,是权,是变通处。
万事总是包含着“经”(常道)与“权”(非常道)两种状况。知经而不知权,不识理,知权而不知经,太悖谬。经权二者,名异而同出一体,相互转化,互相依存,权中有经,经中也有权。权是对经的完善,经是对权的约束,权到至极就是经,经到极尽,就须权。总之,离本务变,弃经而求权,或者弃权而守经,都是昏寐的。
能知一事之经权,且能一以贯之,可谓大知(智):水流之激跃,风雨之束缚,山川之纵横,四时之更替,旦昼之晦朔,鸟兽虫鱼、草木、人物之性情,池榭楼台之矩度,无不深入其理(自然之理,天道)而各具其理(事物个体之当然之理)。以一管测天下,以一心应万物,虚实中度,寸眸片纸,可游,可居,可行,可望,大到无外,小到无内,神妙至极!
工匠作画多拘泥,市井多画多荒淫,文人作画求变通。现在看来,文人画不只是国画家的专利,我们必须摆脱传统思想之禁锢,正确认识文人画的概念:不分什么画种,只要是自然的、变通的、尽性尽心的,这就是文人画。只可惜,世道肤浅,人心甚危,一切皆伪。
心,性也,理也。心危止恶,理不存,物不实,则没有美可言。儒家认为,致知格物,明理可以明心,然后新民,心是理之源;道家认为,清静寡欲无为,可以虚心;荀子认为,后天之礼术,可以改造人心(性)先天之恶。我们必须识透这样一个常理:圣贤君子之性,与伧夫小人之性无差别,而其心、其情各异。圣贤君子之心博大,伧夫小人之心诡诈。究其原因,不明其性,其心昏厥。心至昏厥处,人与物无异,男儿著妇饰,蓬发披肩,妇女血气;厌饮食,好美色,荒淫无度。君子恶与之为友,与之同行,与之为谋,与之为道。
心不明,则瞽(盲)、聋、傲(骄傲)、囋(滔滔不绝),视之不见其明,听之不思其聪,食之不觉无味。所以,今人以恶为美,以恶为术,以恶为道。
美是什么?自然之至极之理,心之理。这就是不说之说,这就是美的标准!君子理(大道,公道)同而心不同,小人心同(私欲、物欲)而理不和。古今绘画之变,无不循理而沉溺规矩,无不师心而谨毛失貌,在自然之神,与心灵之微中,作者无不扮演者参天地而化育万物的重要的角色。
乐是理,能将天理有律;诗歌是理,能将天理有声;绘画是理,能将天理有形。在有律、有声,有形之中,绘画往往包罗万象,在此三者之中最具感染力,将天道与人道之美,给予了直观而深赋哲理的展示。让小知(智)者汗颜,让大知(智)者拍板叫绝。
纵观历史,变通者生,固守者颓,弃本伐功者死。在艺术史中,能死而不亡者,往往是“博古今之道,以御今之有”(清湘大涤子石涛之“借古开今”法,也可参考《老子》)的贤者。能将古今之死理,化为己知(为己之学,真知),以无为之心,应物接事、随心所欲不逾矩,其画高明博厚之气象尽见。
生逢艺术之乱世,大道虽甚夷,而民却误入歧途:国画界沉溺门派之鉴,朝野之别,沿袭古人之面目;油画界自感堕落,窃食西洋之残羹,而固步自封;当代艺术界是非不分,伐功心切,荒淫怪诞不堪。唯有智者,止于道,而明于道。我很看好青年女画家王相懿先生,在如此之境地,而立之年的她,能虚心笃志地去做自己的艺术,实在可贵。
无奈,只能说可贵。当一种正道成为一个个体时,这个原本朴实得不能在朴实的事实,却成了楷式。新社会以来,70后,80后,90后,以及未来,这是一个背叛常理而高产“神童”与“天才”的“盛世”,超越三帝(尧、舜、禹)啊,异常壮观!可悲,圣贤之“十五志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论语》)的治学蹊径,在当代显得异常“落后”!
遵道吧,如果三十不立,七十将会只是一个皮囊而已!一个时代,除了仅有的几个遵道者,有谁不是皮囊呢?今人总喜欢倚老卖老,仗着自己的一把胡子,动辄指点江山,殊不知,他们拥有的只是一把胡子而已。今天的王相懿,知终始、因果,虽然没有大成,但她笃志做着中道的事情,而年迈花甲的他们,要不一事无成,要不半途而废,要不一无所获。
西画家也应该有三分读书,三分体悟生活,四分画画的时间。读书可以循理,思虑可以有得,践行可以无惑。在这三者中,读书与生活变得尤为重要。这就是王相懿的聪明之处,能将画里、画外安排得井井有条,所以她的绘画才气逼人,生意无限。
她涉猎广泛,工人物,材料,尤长大景界山水。客观的说,我不怎么欣赏材料,所以很少和王相懿谈论这些,但是,对于人物画,彼此的认识是一致的。人物画已发展到今天,它的文学性与可开发的价值已经很低了,时人愈是钻研,愈是落俗,那种画政治,画领袖,画照片,画颓废的技艺,似乎只能是今人唯一的伎俩,也似乎返璞归真,如痴如狂地传承着最原生态的封建人伦与礼教,魑魅魍魉了。所以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西画家能分清是非,是多么的可贵。
我很赞成王相懿放弃人物画与材料,来走大景界山水的道路。这是明智的,是符合文人情趣的,也是符合中国这篇土地上,艺术史与当前艺术现状的实情的。不分国界,任何一位画家,如果照搬和重复某一个人、某一宗派、某一地域的绘画技法和文化学说,那么,他仅仅属于一个工匠而已。变为己学才是高明的。潘天寿先生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借鉴西洋技法的同时,千万不要被奴役,有独立之精神面目,有中华民族包容而深厚之文化特色,才能独立于世界的艺术之林。
王相懿的山水画表面上看似西洋技法,但实质上是纯中国的,很博大,很光明,包罗万象,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技法上,简单的草草逸笔,出神如化,特别是《华丽与虚空》系列,对近景山石的处理上,能恰到好处,阴阳向背,虚实相映,生动自然。对远景的处理上,用浅绛法,将画境扩大至无限。
她的画,贵在笔到意到,不挖空心思边画边经营。这就发挥了文人的心性。简单地说,她的画由虚、实,或者光明与昏暗两部分(如山石、云烟)构成。这两部分,都可以用“道”来概述。无论用儒家,还是道家等诸家学说,都能辩证得通。
说道,无非是弘扬公道,为克服人欲所必需的。王相懿的绘画,用炫彩的实体,正是一种人欲与天道此起彼伏的一个相斗争的过程,也是一个辩证过程。是人性、物性的净化哲理。所以说,她的画面的华彩实体,是纯洁的,高明的,脱俗的,能照亮万物,由己及人的。他画面的昏昧部分,似罪恶之源,又似先天地之混沌大道:“天地之始,万物之母”(《老子》),即道家之有、无的辩证哲理。总之,一种理解,一种意境。
王相懿作画,风格总是独特而不模式,就华丽与虚空系列而言,每一幅作品,似乎都是一个新境界,新思想,新的文化学说。《中国山水》之苍茫凝重,《陌上花》、《玫瑰石》、《双生鲤》之玄而又玄,《遨游》、《海市蜃楼》之虚实之妙,都将人带入一个充满活力的无人之际,独享清闲的同时,却不孤寂而又充满惆怅。光怪陆离的色彩,氤氲无比的境界,将天地人的关系,融入笔端。
她近期的作品《华丽与虚空之<记忆之城>》,主题思想更为博大,将天道、人道,表现得异常活跃。主景诺大的裂隙,由近及远,分三个部分:近处之坍塌残景,萧条怪异,中部之深渊,云烟蒸腾,深不见底,弥漫到远处,形成裂隙之远景,如洪水,无限侵袭着远方。如此之景象,似人性之恶,与万物之残缺,又似人道之抵巇之术(《鬼谷子》)。
是的,这就是一个弥补残缺的主题,垂天之云笼罩下的沟壑,就是一个很好的因果始终,而乌云,仅仅只是高天下的一朵而已,仅仅一朵,这就是说,大地之崩裂,人心之昏寐,是时刻发生的,只要拨去乌云,擦拭内心的昏暗,一切会回归善处
最后,祝福王相懿先生,在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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