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朱彤对杨勋访谈--我更愿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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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05-20 16:19:24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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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时间:2008年3月 访谈地点:南京莫愁湖畔

对 话 人:朱 彤(策展人)以下简称朱
对 话 人:杨 勋(艺术家)以下简称杨

朱:你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现在仍然在那里生活,有没有想过离开。

杨:暂时没想过,川美的环境和艺术氛围还不错,北京以后可能会偶尔去工作一下,我也不是很想呆在北京做事情。

朱:从附中到现在你一直呆在川美和重庆,对于你而言,对川美有更多依赖还是对重庆这这城市有更多的依赖?

杨:对川美的依赖应该多一些。川美有好的艺术氛围和环境,很多人一毕业就在川美附近租工作室。从学生的时候就产生了在这个附近延续发展的想法。而且重庆这个城市本身就是充满活力的,美食和美女都响誉全国。

朱:重庆本来就是个“魔幻”的城市,尤其是川美所在的黄桷坪更加有这样的感觉。

杨:黄桷坪是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很富有的人可以在这里生活,很穷的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涂鸦街的出现使得整个黄桷坪更加增添了一份热闹的气氛。

朱:川美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过程中,涌现出了很多杰出的艺术家,像“伤痕美术时期”的何多苓、罗中立,“85美术新潮”后的叶永青、张晓刚,包括现在更年轻的艺术家等等。这些艺术家有没有对你产生影响。

杨:毫无疑问,“川帮”艺术家一直有老一代带新一代的传统,这个是不能刻意回避的,而且是自然形成的。他们在我们学校里,更多的是一种榜样的力量。虽然跟他们不是经常联系,但是他们对我的影响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外界因素其实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在什么地方做艺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朱:“ 80后”的艺术家,大多的艺术体裁表现在“卡通”和一些轻松嘻皮的作品上,但是在你的作品中,表现出的东西跟其他同龄艺术家的反差特别大。

杨:现在所谓的“卡通”只是批评家和策展人的一种表面化的定义,是不是真的“卡通”还需要观众来做价值上的判断,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卡通”的东西,我的创作也是比较自我化的,我喜欢寻找到一种艺术样式,就把它保持下去,不会受流行文化因素的影响。我喜欢流行和时尚,但是我不热爱它,更不会跟风。

朱:你很独立,跟其他艺术家在交流的过程中会不会觉得有“孤单”的感觉。

杨:是的,但是我觉得这种坚持是有必要的,而且现阶段我是刻意地去回避一些东西的影响。艺术家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的艺术创作,都要有总体的理念。我喜欢的艺术家像莫兰迪,他对当下流行的东西很敏感,但是对不同的题材他有不同的观点,我想我可以在传统文化和流行文化中寻找一个平衡点。

朱:年轻艺术家中很少有知道莫兰迪的。你的作品中也有许多冷静和富有内涵的气质。

杨:艺术看长远一点,才能够体现出它自身的价值。你不能受外界太多的影响,必须坚持自己的艺术理念,并且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寻找对艺术的感受,并不断地表达它。

朱:关于当代艺术流行的样式在美术史上能否成立,我们今天还无法判断,也许需好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回顾历史的时候,我们才能给出明确的价值判断。虽然说在一段时间内艺术的形式是多样化的,但是在中国的当下,太多的年轻艺术家在做雷同的作品,在这里并不是要批判“卡通艺术”,只是越来越多的年轻艺术家在走向这个方向,可能和现在的商业效应有密切的联系。回到你的作品,你好象对传统艺术一直很热爱。

杨:这可能和我的创作方法有关系,我喜欢用毛笔画画,最早画小溪和山石的作品,我觉得用这种材质来表现,非常适合我的创作需要。后来就逐渐形成了我对传统绘画方式的偏爱和依赖。

朱:毛笔是中国传统绘画中必不可少的工具,尤其是宋元对笔的运用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平时看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书吗?

杨:看过一些,但是不多。我觉得对传统文化的理解我是个局外人,我们“80后”的一代人似乎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比较大。对传统文化的了解还是从小的积累,小时候学过点国画,看过《西游记》、《红楼梦》等电视剧,其实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是很表面化的。

朱:即便是如此,在你的作品中还是表现出了“天人合一” 的中国传统文人画意境。

杨:我的作品体现出来的还是跟当下环境相关的,我比较喜欢逆流而上,一定要和主流文化刻意地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反而是对传统不自觉地选择。

朱:你的早期作品中有很多表现园林山水的场景,而且像是苏州园林等南方园林的感觉,这种图像的来源是你的亲身经历还是自己的噫想呢?

杨:我去过很多园林,印象最深刻的是毕业前去苏州园林的那次,走进去的感觉像走进了一种梦境,长期以来一直寻找的梦境。因为当时的想法是想逃离当下的主流文化,到了苏州园林仿佛找到了内心的需要,于是就把园林主题放在了自己的创作中。

朱:相较于你以前的作品,最近的作品中表现的都是很局部的场景。

杨: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到了王家卫《花样年华》的影响。我喜欢里面隐隐的,暧昧感觉的画面。在近期的作品中,光的出现,是想把自己放在审视者的角度去搜寻历史。因为我看传统东西还是很模糊的,需要借助外在的力量看清楚。

朱:之前作品画面的感觉非常唯美,但是近期的作品却透露出一种伤感、颓废和惊恐。

杨:这和我最近的心态有直接的关系,我想摆脱传统意义上所谓的“美”,我的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首先是突然间的震撼,然后才是残缺的美感。

朱:你的绘画中有很多影像的因素在里面,比如说图片、video的感觉,为什么单单选择绘画的方式而不用更直观、更方便的媒介呢?

杨:这和我受到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我对绘画还是有点依赖和迷恋的。这跟“川美”的大环境也有一定的关系,也许以后会尝试做一些其他艺术形式的作品,但就展览来说,我可能会布置一个恐怖的环境,用一个空间来表现自己的作品。

朱:恐怖的环境?

杨:因为我觉得现在的艺术大多追求一种表面化的唯美,而表现对心灵直接伤害的东西比较少,我就想从作品中把这些唯美的东西打碎。当然我以前也画过梅、兰、竹、菊、荷花等很美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想通过打破这种美,唤起人们对历史的回忆。接下来,我会加一些人物的东西,来体现我对历史人物的搜寻。我觉得自己就是搜寻历史的人,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和审视者,用作品中的光束,把观者直接带到历史的面前,产生心理上的共鸣。

朱:你的作品好像很费时间。

杨:大画一般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虽然这个过程非常消耗精力,但完成以后给我带来的快感是非常巨大的。开始的时候比较强调对整体图象的把握,但是在创作的过程中我就慢慢比较强调对细节的处理。

朱:在艺术发展的今天,像安迪·沃霍,杰夫·昆斯等等,在艺术创作中充当的往往是一个艺术导演的角色。我们总是用一种艺术语言去表现想法是非常局限的,当然我们不排除一些艺术家对单一艺术语言的执着,在这个近似枯燥的过程中,也可以享受到许多乐趣。

杨:不同的艺术想法需要不同的艺术手段去实现。也许你在这个媒介中不是控制得很好,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人配合你来完成。

朱:你作品有很多关联着历史和传统,之前是你在苏州园林的经历,触发了你对历史的搜寻。

杨:苏州园林我去过3次,而且我一直都很想夜游苏州园林,体验一下梦境的感觉。从形式上来讲,我以前的作品是方中见圆,带有一种窥视的感觉。现在的作品把这个圆去掉了,让观者走进去,给他们一点想象的空间。圆在中国传统绘画里也是一个象征,比如团扇的绘画、中秋的寓意等等。

朱:在近期的作品中,我发现在你的画面中开始出现类似“废墟”的图像,隐晦中透着迷离。

杨:历史其实有点像幕布后的东西,真实中又带着谎言。我喜欢雾里看花的感觉。

朱:我觉得近期你一直在找一种东西。像通过一个密道,返往过去和现实之间。

杨:艺术和生活一样,没人能说得太清楚。艺术家能做的事情不是太多,艺术有时是非常个人的,我非常享受这种工作给我带来的享受。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搭积木玩具,倒了再来,完成了再推倒,周而复始。其实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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