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达:“我的文化基因是中国的”

谷文达:“我的文化基因是中国的”

谷文达:“我的文化基因是中国的”

时间:2010-09-03 11:28:57 来源:晶报

评论 >谷文达:“我的文化基因是中国的”

        2010年,是谷文达当代水墨画的总结之年。9月,他将在深圳、北京两地举办个人水墨展,还将在北京大学召开“‘当代水墨与艺术史视野’国际研讨会”。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我二十多年来‘观念水墨画’的梳理。”

  9月19日至11月19日,谷文达将在何香凝美术馆和OCT当代艺术中心展出“水墨炼金术:谷文达实验水墨展”。昨日,在布展间隙,记者专访了被称为“当代艺术四大金刚”之一的谷文达。

  从欧洲飞回纽约家中,停留十几个小时后,谷文达来到了深圳。美国、中国来回飞,是他的常态。

  谷文达手捧一杯星巴克咖啡,聊了一会儿,他又端起了工作人员预备的茶水。

  他戴一副黑色镜框的圆形眼镜,老私塾先生那种。前额光光的,乍一看是平头,转过身才发现他将辫子绾了几截盘在脑后。

  总之,谷文达身上,有各种文化的交叉和冲突。比如东方和西方,古典和现代。当然,最突出的表现形式是他的艺术创作。

  作品引发争议不断

  “我是幸运的。”一个多小时的采访,这句话,谷文达说了四遍。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文革”开始了。谷文达与其他同学一起经历了停课与复课的风风雨雨。因有点美术功底,谷文达当上了上海烽火中学大字报专栏的美工。1973年高中毕业之际,谷文达参加上海工艺美术学校在“文革”后的首次招生,“幸运地”被破格录取了。1979年,24岁的谷文达又“幸运地”成为现代著名国画大师陆俨少先生的首届研究生,正式开始专业中国画生涯。

  1985年,在“八五美术新潮”运动中,谷文达以充满破坏力的肢解文字和具有改造精神的实验水墨画迅速蹿红,并成为当时的领军人物。1986年,谷文达的实验性作品在西安展出,但面对主流美术界的巨大非议,被迫关闭。1987年,谷文达“带着满满自信”远赴美国,他希望成为世界级艺术家。

  出走美国后,他的作品被评价为荒诞的,震撼的,前卫的,冲击的,不受边界限制,招来惊奇和争议无数。

  1999年,他的头发装置《联合国》被《美国艺术》作为封面介绍,这是半个世纪以来中国艺术家第一次在这个重要杂志封面上出现。他创作的“重新发现俄底浦斯系列”以16个国家60个女性的月经血、4种不同状态的胎盘粉做材料来表达自己的艺术观念,在西方引起轩然大波,美国十几名大学教授联名写信抗议展出;首个人发装置艺术《波兰纪念碑:住院的历史博物馆》,将从波兰精神病院收集的白床单和从当地理发店收集的头发覆盖在洛兹市博物馆底楼大厅、楼梯和藏品上,展出第二天就被叫停。

  争议从来没有停止。谷文达也从来没有停止产生争议。

  希望提升水墨文化高度

  但是现在,谷文达希望做一些改变。

  “没有社会参与,艺术家只能完成一半。”现在,谷文达更多思考的是怎样将当代艺术与大众艺术相结合。

  不去博物馆,不去画廊,不看电视,谷文达将更多时间留给自我思索。他说,他的灵感不是由某个艺术家影响的,而是嫁接于哲学,文学,科学等。“但是我的文化基因是中国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

  谷文达希望自己能把中国的水墨文化提升到当代的高度。“中华民族的根基太深了。不管你再前卫,这条DNA链一定存在。”谷文达说,未来中国的艺术大师不一定以国画的形式进行创作,但它的基因一定是中国文化。

  “艺术创作的目的是什么?”谷文达笑了笑,自问自答:“最后没有什么目的,重要的是经历。”

  “过去的中国,现在的纽约,我都经历过。”谷文达说,他享受着自己的经历。

  访谈

  水墨引领世界潮流 并非天方夜谭

  晶报:这一次的“水墨炼金术”与您在上世纪80年代创作的观念水墨画相比有什么变化?

  谷文达(下称“谷”):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从水墨画的行为表演艺术到作为一种装置艺术种类,之后我在考虑,当代中国水墨画应该具有三个特点:第一、民族性,有本民族的特点,第二、前瞻性,要面对未来。三,当下性,和当代思潮,当代文化相结合。

  我曾用人的头发做墨汁,用茶叶做宣纸,是从观念角度来开发水墨画,具有独创性。这次展览的以人发创作的大型装置,就是从另一个角度探索水墨画的文化本质,对当下的批判性具有独创性。

  晶报:您一直努力将当代水墨放入国际视野,将来中国水墨会引领世界潮流吗?

  谷:我一直认为,一种文化,它的民族性、区域性、国际性,绝不仅是由它本身决定,而是由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实力决定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家就在讨论,中国水墨会不会变成一种国际性的艺术种类?那会儿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在中国经济、政治到了一个相对的规模,会有这样一个平台,走向国际。

  但这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一方面,我们对传统文化的继承还不够,另一方面,我们的西方化还不够。这种“双向不够”都要继续努力。

  晶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当代艺术往往会受到经济的影响,这会对先锋性产生制约吗?

  谷:我的个人经历跨度很大,这决定了我既能理解理想主义教育,也能理解市场经济。但现在的年轻人处在一个灰色区域,他们迷茫,他们困惑,但我认为,这种焦虑感会随着中国社会的愈发进步而逐渐消失。先锋性的创作总会存在的。

  晶报:您的一些作品在很多人看来过于前卫,与大众接受程度有很远的距离。你会保持这种我行我素吗?

  谷:当代艺术和大众艺术,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当代艺术”这个概念是西方的舶来品。在中国,除了几个大城市之外,还没有当代艺术的环境。现在中国的当代艺术还不是主流文化,与大部分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现在我着重的是,当代艺术怎么与大众艺术相结合?包括后期做的一些水墨装置,都希望与中国经典文化,与大众文化、商业文化结合起来。如果百分之八九十的老百姓都不来参与,当代文化就是“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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