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蘸心血写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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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蘸心血写风骨

时间:2010-09-10 16:18:22 来源:卓克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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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五月二十日,有幸被邀参加梅雪峰、梅纯一书画艺术研究会成立暨梅纯一先生诞辰一百周年庆祝大会。大会期间,参观了二位梅先生天章云锦般的书法绘画原作珍品展览,受到了一次高规格的艺术洗礼和艺术熏陶。归来后,又渴骥奔泉似地一再品读二位梅老的书画作品集。振奋激动之情难于言表。思虑再三,写下如下文字,主要对梅雪峰先生以书入画的成就谈一些感想。以奉二梅书画研究会,表示对二位梅老的赞佩和敬意,并表示对梅碞先生、杜杰先生等同道们的感谢。
   中国画的笔墨是中国哲学和传统人文精神的载体。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内涵,成为中国画艺术特征、表现特征和形式特征的代名词。已成为具有独立审美价值的形态,并且非止于艺而与道同体。对笔墨的认识,是认识中国画最关键的问题。因为它承载着中国传统绘画的精神,是中国画最根本的属性。而“写”,又是中国画笔墨最核心最突出的特征。
      清王学浩《习苦斋画絮》说:“王耕烟云:有人问如何是士夫画?曰:‘只一写字尽之’。此语最中肯綮。字要写不要描,画亦如此。”
      李苦禅先生说:“书至画为高度,画至书为极则。”范曾先生说:“宋元以后优秀的画家无一不是优秀的书法家。而对线条把握能力的高低,运用线条传神造势、以达气韵生动之境的本领,成了衡量艺术家高低雅俗的极则。”
   书法家朱明说过:“我从来以为吾人绘画的精神意蕴惟有书法来实现。‘以书入画,画从书出。’有意蕴的画是写出来的,有神韵的书是画出来的。一幅画的旨趣,首先反映在幻现物象的笔墨里。这个笔墨即是具有独立审美价值、有深沉意味的线条---即书法的线。”朱明还把“书法笔墨之线作为画家修业之本,无疑若宗教悟得之物---成为分辨画家素质优劣的首先法器。”
       艺术评论家刘墨说:“从书法看绘画,一直是我考察一个画家艺术成就高低的标志。他的书法不行,则他的绘画的精神性一定是有欠缺的。从元人以后的任何画家都不能逃脱这个规律”。
    “极则”、“法器”、“规律”,这些话说得多么深刻啊!不深悟个中三昧的人是说不出来的,“以书入画,画从书出”,就是中国画的八字宪法。
      梅先生的书法“冶周秦汉魏于一炉”,这就首先确定了他整体书法格调的追求目标。他崇尚古朴、雄强、稚拙、凝重。他主张:“字以疏密布白要在石鼓中求之,写隶书进入欣赏殷周金文,秦汉砖瓦石刻文,李斯的权量诏版,汉简等归于朴素,用写篆体写隶书.....”。他深谙“治艺之大德莫如诚,其大敌莫如巧。”“清丽隽秀为下乘”之精义。他深信“二王比汉人已薄弱了”的千古史实。他倾全部心力深入研究周秦两汉六朝书法大家,尤其至力于毛公鼎、散氏盘、大小爨及张黑女、张梦龙等碑。最后归结到气象万千、博大沉雄的石门颂。他不顾寒暑,废笔如冢,耗纸盈丈。经过抽筋折骨般的艰苦磨练,终于形成了他风格独具、神采飞扬、笔力雄浑、沉着劲健、味道醇厚、意趣横生的书法风貌。观他的书法,会有心旌为之动摇,魂魄为之勾摄之感。细细品味,又会是一种莫大的精神享受。
        李健在《书法通论》中说:“作画而不通书道,其画无骨。”古人云:“生死刚正谓之骨”。丁文隽说:“点画劲健谓之有骨”。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说:“气韵本乎游心,神采生于用笔”。张彦远说:“真画一划见其生气”。
        雪峰先生凭借高度之研究和高度锤炼而成的极具卓莹不拔之气、磅礴古奥之格、拙重璞质之体、迟涩宣楔之笔的书法成就,而投入于极其讲究“以书为骨,以诗为魂”的中国画的创作,可想而知其绘画成就之不同凡响。
    梅雪峰题画诗中有“翠藤盘屈那可辩,拟作怀素写草法”之句。又有“翠蔓如龙蟠过墙”之句。让我回忆起古人赞颂怀素的诗句“寒猿饮水撼枯藤,壮士拔山伸劲铁”;“笔下惟见激电流,字成乃畏盘龙走”;“一点三峰巨石悬,长画万岁枯松倒”。雪峰先生正是挥起如椽之笔,调动扛鼎之力,运用提、按、顿、挫、钩、点、砍等丰富多变的笔法,画出了松干、藤蔓、梅枝、荷梗的力感、势感、质感、生命感。如作于1959年题为《铁骨冰心》的梅花图和作于1960年的《紫藤图》,作于1957年的《墨桃图》、《石榴图》及作于1965年的《葡萄图》,图中老干的处理,具有蟠龙上下翻飞,左右腾挪的意趣。
          看到此处我恍然有悟,他的画其实既是书法又是绘画。唐伯虎不是说过“工画如楷书,写意如草圣”;吴从先不是说过:“书尽是画,画尽是书,所以为佳”;陈子庄也说过“中国画应该从整体看是一幅画,分开看不是画是书法”的话吗?“以书入画,画从书出”的国画特点,在这里竟表现得如此突出。
    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开创者李瑞清,在一幅《梅石图》上题诗:“一幅钟鼎篆,勿作画图看”。在另一幅《古梅图》上题句:“……戏以钟鼎笔法,写此古梅一株,观者当于武梁祠中求之耳。”我又从吴昌硕先生题画诗中,读到一些他表现以书入画的追求和实践的句子,录出与同道共享。“画与篆法可合并”;“谓是篆籀非丹青”;“屈铁为笔作老干”;“是梅是篆了不问”;“悟出草书藤一束,人间何处问张颠”;“直从书法演画法”;“是书是画谁领略”;“以书作画任意为”;“郁勃纵横如古隶”;“草书作葡萄,笔动走蛟龙”。把这些句子与梅老的作品和话语放在一起咀嚼再三,反复品味,觉得他们竟是妙合如一,同脉相继,具有异曲同工之美。梅老正是以篆、隶、草笔法入画,运笔纵放恣肆,笔势雄健奔放,藤干错综交叉,苍劲有力且摇曳多姿,宛若龙飞凤舞,浩荡郁勃之气,流贯满纸。
    梅老对小枝及梢头的处理又别具匠心。如作于1963年的《双清图》,作于1959年的《铁骨冰心图》,图中的梅花小枝和梢头,用笔凝练,逆向取势,伸缩得当,疏密合理,处处如龙之利爪,刚健而有力,表现了梅花的骨鲠与英气。
      作于1936年的六尺大条幅水墨荷花,作于1959年近于九尺的彩墨荷花,气势夺人,振人心扉。大开大合、大疏大密的章法处理;恣肆泼辣、胆气过人的用笔;干湿浓淡、极具节奏韵律感的色与水的运用;凝重稚拙又自然活泼的长题或短题,给人一种清新雅致、意境开阔、元气淋漓、雄强深厚之感。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中荷梗的处理。两幅画中都有五六尺长的荷梗,那穿插的合理、转折的自然、气势的开张、用笔的一气呵成,似乎都恰到好处,不可增减半分。让我想起刘墨评齐白石的一段文字“气韵生动一在心中,一在笔底。在心中是蓬勃的生机,在笔底是深湛的修养。笔致间虚渺难言之处,最为难能。对毛笔具有的表现力要挖掘到深处。齐白石画虾,就提炼出了极精彩的东西来”。“齐白石画葫芦或紫藤时,就那么一笔,没有六七十年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的”。用这样的话评价梅老先生同样恰如其分。
       观摩品读梅老先生的书画珍品,感慨老先生如此了不得的艺术成就,思考老先生所以会取得如此卓然成功,又会使人生出无限的敬仰之情。他以似从天骨中带来的无私、清逸,他以无一丝渣滓之心地处世;他以雄阔苍莽之胸怀观物体情;他以无限贪婪之欲望吸纳无言的天地之大美,致知格物、悟道参禅;他以常人难以具有的毅力,化百炼钢成绕指柔。所以他能胸中一股英豪气,下笔如同龙蛇舞。以纵发之笔法,借凝重遒劲之笔力,表放逸潇洒之情,舒坦荡浩然之气。以他灿烂的一生,洒尽了满腔心血,写就了一篇艺术华章,表现了他为人为艺的风骨,为中华艺坛又铸就了一座新的高峰。  


                                     安留长
                                   2006年7月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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