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梁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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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梁子正

时间:2011-07-26 15:57:39 来源:

>批评梁子正

       很多初出道搞批评的人相信,说大话或模仿权威的口气说话,对迅速扬名有奇效,我手里梁子正的这篇《对现代都市水墨和抽象水墨的批评》就很典型,语句不通顺和前言不达后语,并不妨碍他尽可能装得很学术,但文章在观点上鹦鹉学舌,把话说的不着边际,没有逻辑,缺乏见识,滥用概念,明白人一看便知在所有的问题上,梁子正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若不信,先读他文章最末一节,他“移置”吉登斯的观点,说中国艺术的现代性原则是:对中国传统艺术的反叛,对西方现代艺术的怀疑,唯一的出路是以传统艺术和现代艺术为参照。而文章开头对现代水墨的评价,也是以此原则为标准的,他说:现代水墨大多是以西方现代艺术为参照的一种现代艺术运动,从其诞生就以传统笔墨的对立物与传统笔墨不相干。如果以为文章的前呼后应是在为现代水墨辩护,就大错特错,其实,梁子正整篇文章是想指证现代水墨是“没有灵魂的空心之舞”,只是话一出口就说反了。他的思路就是这样混乱。

      梁子正显然对现代水墨或抽象水墨发生的年代和背景太不熟悉。我们不这样想就无法理解他何以把问题看得如此简单:“现代水墨的现代性展开的逻辑,首先是移植的现代”。他如果不再说后面的话,给人的印象或许要好一些,遗憾的是他管束不了自己,结果让人觉得他实在是稚气得很,他说:“整个现代水墨运动的实质不过是中国式的笔墨玩一遍现代艺术,依赖工具的个性特色维持的现代性,因其简单的移置而显得单薄无力”。因为缺乏史实的支撑,这句话等于废话。梁子正稚气是稚气,但不讨人厌,就在于他的单纯,老奸巨猾的人是轻易不用“整个”“实质”这类没有退路的词造句的。我感兴趣的倒真想知道,在梁子正看来,整个现代水墨运动用什么样的工具才是正确的?让我感到沉痛的是,近二十年的时间,现代水墨画阵营怎么就没出一个像梁子正一样的聪明人呢?

      梁子正对现代水墨的议论从头到尾都是外行话。梁子正说的“表面化的‘中国式’的表现题材或思想背景”,这种东西我们就不知道,至于什么是或不是“停留在用现代水墨描述中国人和中国人当下生活”的正确的创作模式,我们更是分不清楚。梁子正一门心思子虚乌有的想提着自己的头发往上飞,他把这种想法称之为“反思”和“超越”。他像一个职业的道德家,看见“荒诞”、“戏拟”、“反讽”、“慵懒”这些字眼就烦,而不管是不是艺术表现的需要,为了贬低这类的艺术,就说它们“在整体精神上”是对当代使命的放逐。梁子正知道这句话是不好随便说的,就又犯了一个画蛇添足的错误,把它们的堕落归罪于“现代水墨+现代都市题材+现代或后现代艺术的精神表达方式”的创作模式。这里的每一个概念似乎都不具备必然导致对现实的逃避或精神上的堕落,为何在梁子正看来加在一起就只会结歪瓜裂枣,显然,这是梁子正为了自圆其说虚拟出来的一个公式,他以为玩玩概念就能轻易地把人吓唬住。梁子正要命的缺点是动不动来个概念,以为这样文章就有了深度,恕不知概念可能是一个陷阱,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底细全都抖了出来。

      皮道坚在他的《从艺术史和心灵史看90年代实验水墨》一文中曾经说过:“从世纪初到世纪末,几乎持续了近一个世纪的关于水墨画问题的学术争鸣和理论探讨,以及与之并行的水墨画创作的不断革故鼎新,是20世纪中国最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之一………90年代中国大陆实验性水墨画家群的崛起及围绕实验水墨性创作展开的学术交锋和理论探讨,何以会成为世纪末中国的一个文化的问题,也就是说,90年代活跃于中国大陆画坛的包括抽象水墨和表现性水墨的实验性水墨,既是艺术史发展的逻辑结果,又是中国社会的现代化推进与中国文化的现代性转型相互牵引的结果,关联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又关联着中国当代文化进入世界文化格局的方法与途径,这是它成为当下文化问题的依据。”

      梁子正对皮道坚的这番话也许不以为然,在他的意识里,历史与现实根本无须顾及,他更像一个凑热闹的门外汉,哪热闹往哪钻,他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是跟人学的,他尽捡时髦、花俏、庸俗的词堆叠在一起,搭一座经不起推敲的空架子,譬如,他批评抽象水墨的的窘境不过110个字,就是为了堆砌词汇结果把话说的别别扭扭:“简单的堆叠一些文化象征的符号,过量地透支作品地精神寓意、文化内涵,一厢情愿地负载一些自说自道的深刻性,由此使作品失去进入公共交流的可能,沦为个人秘密性的行为或者原本无意义的生命‘直呈’的东西。我认为,这是一条已被现代艺术末流们验证过的死路。”皮道坚有一段话似乎是专门写给梁子正这类人看的,我把它抄录在这里,供梁子正养眼养心:“90年代关于实验水墨的讨论中,针对实验水墨的批评,除了来自‘前卫’批评家的消亡论、来自庸俗社会学的‘缺乏对现实的直接关注’说外,更多的指责集中在实验水墨的语符和图像意义虚妄和不可捉摸上。有艺术常识的人都知道,类似的对新艺术的指责,在艺术史上屡见不鲜,一般说这与欣赏者的接受方式有关,但所谓的‘看不懂’有时又并非完全是接受方式的问题,而是由文化惰性所导致的对新艺术的断然拒绝所致。”

      我不是理论家,脑子里没有多少概念可用,说起话来自然是深刻不起来,但我凭直觉能够感到,批评要是都像梁子正这样做,容易是容易,但中国艺术的灾难就够大的了。

2003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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