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GUIDE专访一舟 高山-----二十年问路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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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04-24 15:03:37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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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我看了您的一些关于“山水”的作品,您是一直在画山水?还有别的题材吗?

        汪:是的,“山水”我做的时间比较久,也有“荷”“树”“鱼”“鸟”等作品,也都是从山水中抽取的元素,在我看来应都在“山水”体系内,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形式,而是“山水”气质,他可以引伸,引伸为“水墨气质”甚至可以指代“中国气质”。

        贾:为什么会探索“山水”这个主题,这其中是否有某种情结?

        汪:在中国画领域我是主攻山水画,再一点,我出生于农村,山川河流、草树鱼虫、耕种收割伴随我成长,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浸染,对自然的情怀不带有任何假象,那种真实我认为是其他后天走入山水而雀跃欢呼的人所无法体会的。

        贾:您是六十年代出生的艺术家,应该是做艺术有不少年头喽?

        汪:学习艺术比较早,我九岁开始学习书法,后来学中国画,算是童子功,从未间断;真正做艺术应该有二十年了,一直是关于“山水”的。

        贾:从您的作品中,我似乎没有看到中国当代艺术的热闹与喧嚣,反而却有一种心平气和的力量,能谈谈您的想法吗?

        汪:我好象一直没有什么热闹,我不喜欢编故事,我觉得一个人的作品一定是跟这个人的文化积累有关系的,虽然我也学习和研究过西方艺术,但中国哲学思维方式在我头脑中还是根深蒂固,我曾经写过“平静的力量”一篇短文,在德国也做过一个展览叫做“平静的力量”。我认为艺术家如果只靠作品叫嚣与献媚来博得喝彩,那他内心一定是极其悲苦或是惶惑的;相反,如果一个人有丰实的积淀,会在平常中透射出气度,而无需故作姿态;平静不仅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能力。

        贾:这么多年,您就这样自己在做,您有没有觉得寂寞?

        汪:进入作品,有无限的信心,回头想想,有点孤独;唯有孤独,才是自由;但孤独并不代表沉沦,别人可能未必关注你,但你可以关注别人,关注艺术界每天发生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身不在其中,所以才有更加宽泛的眼光去看待;才有更为广阔的胸怀去容纳。没有寂寞,反而充实。

        贾:您大学时系统学习过油画,但是您最初为什么决定选择水墨这种艺术形式来创作?

        汪:我会相对有些阶段性的创作,其实我更在力图尝试传达一种中国艺术气质,而不拘泥于什么材料。

        贾:您有油画和水墨,现在还在做影像和装置,这是您艺术走到现在的必然还是当今艺术现象对您的影响?

        汪:也许当今各种艺术形式对我是个提示,但我不认为是在盲从,当一个人的思想不满足于单一形式的表达时,他应该去探索新的方式,我本来就是从传统一路探索而来的,而且我认为当今中国新媒介艺术并未能恰到地传达出中国气质,还需要更多真正有积累的艺术家去努力。

        贾:中国传统文人画很少表现“现世的繁华”,相反,大都以“雪泥鸿爪、清逸疏朗”的境界为高。您喜欢中国传统的文人画吗?中国传统的“书论”、“画论”对您的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汪:喜欢。唐代开始,文人注重玩意境,更早以前虽没有明确界定“文人画”,但画的很好,其实也都是文人画的。“书论”“画论”是要去体验的,它所谈到的境界,是要求艺术家用修养与智慧去把握的;元人的画境界非常高,明末、清末都有好画家,民国时期也有不少很有成就的画家书家,黄宾虹、齐白石等那个时期的大家我都认真研究过;不光是书法国画,那个时期的油画也很好,我很喜欢;近现代很多领域都出现过大家,文学、音乐等,比如古琴学就出现了高峰。

        贾:对了,您在影像作品中用了古琴声音,是因为您喜欢的原因?

        汪:很喜欢,我也抚琴,我觉得那是一种境界,古琴音乐是中国独特且古老的音乐,他的高在于他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却是人全部修养的抽象体现。我后来的很多作品都力图传达这种境界,我用鼓琴的状态创作。
 
        贾:我觉得您作品的创造性就在于找到了一种精神的视觉结构,并且以精神为动力改变了传统水墨的形式,这种语言转化的方式是具有启发性的。能否简单介绍一下您的作画方式?

        汪:“简约”,不管是用减法还是加法,都是寻求一种“简约”,“简约”不同于简单,它是艺术家修养的最集中体现,我无论是了了地画几笔,还是无数次地积画,只是在力图达到一个目的,就是一种“水墨气质”。

        贾:您对材料的选用很有意思,画布、宣纸、油画、炳稀、墨、矿物颜色都用上了,然后用毛笔创作。用西方材料来表现中国人淡泊宁静的精神气质,有一种用来自世界的眼光做中国艺术的感觉。

       汪:无所谓什么材料,关键看做什么,怎么做,我主张大文化观。


        贾:您创作中各种图示及各种艺术元素的来源是什么?艺术作品所传达的主题与您的生活经历有关吗?

        汪:自然,生活。年轻时一直生活在农村,劳作、读书、写字、画画是我的全部,这种经历养成了我的观念。

        贾:您的作品简约空灵,有种禅意,您对中国哲学是不是很有研究?

        汪:我喜欢中国哲学,但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感悟和理解,中国哲学不是具体教你怎么做的,是给你思维方式的。在对待自己作品方面我不喜欢把所有的都说出来,那太白了,要留给别人以空间,那就有意思了。

        贾:在中国当代艺术盛行的近二十年里,您一直在做看上去似乎并不当代的艺术,没有彰显、没有冲突、没有追逐,显得孤独而游离;并且后现代艺术的产生很大程度上是对现代艺术高度形式化、精英化的反叛,您是否担心过自己的作品会“曲高和寡”?您的作品又是怎样跟目前的时代、社会现实产生互动的?

        汪:曲高往往和者寡,在前二十年里我有这种感受,但那只是在中国当代艺术特定模式下的区域性表现,放在世界大环境里,感觉就不一样了;再一点,要有自信,自信来源于自身的积累,积累够了,无所谓惧,俗话说有底气。
        彰显与冲突是艺术的某种形式,沉稳、思想厚了,平静往往也可以产生精典,其实艺术一直是在左冲右突的,实验与探索是每个艺术家都在做的事,只要能平常地看待,就不显那么壮烈了。
人生是在修炼,经过的事情多了,阅历深了,思想就考就深了,体现到作品中就不再那么表面了,也值得推敲,同样也会有思想厚了的人喜欢,与社会与时代自然产生了互动。

        贾:现在社会的生活节奏这么快,经济衡量一切的价值观让人疯狂和浮躁;在这种大环境下,您是怎样保持自己创作时安静、自在的状态的?您的作品从来没有出现过躁动的东西吗?

        汪:躁动当然有过,在“现代派书法”流行时,我就做过。在九十年代初我就用电脑做事了;我一直在做新概念汽车和家具设计;我一边弹古琴,一边喜欢开快车;等等。我觉得他们会相互作用,一方面会使你更深刻地思考,一方面又使你在平静中蕴藏巨大的能量,从而更加自由、自在。

        贾:您跟当代艺术圈的人交往密切吗,在艺术观念上是否曾受过他们的影响?

        汪:有,很少,我认识的人和认识我的人都不多,学习是无时不在的,扬弃是学界的美德,独立思考是我一贯的思维作风,学来的观念永远是别人的。

        贾:在这个时代,用视觉,特别是抽象化的视觉图像来引导人们的精神生活,您认为这是可能的吗?对您来说艺术纯粹是一种“独善其身”的修炼吗?

        汪:永远不要用一种方式去对待所有人,但至少会有一部分人为之所动;悦已者悦人,善已者同样也会善人。

        贾:我们知道:区别中国水墨绘画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主要应看其精神性。精神性是区别传统与现代的标志,主导艺术家创作灵魂的是其精神目标。传统水墨绘画的精神目标是表达境界、情趣、逸趣等,现代水墨的精神目标则包含了情感、揭示、精神性探求等。您的作品既表达了自己的艺术境界,又揭示了自己对人文、对自然的认识,您觉得您的水墨在中国水墨绘画中应如何定位?
       
        汪:定位是别人或者后人的事。我只是在探索“水墨气质”在中国当代艺术背景下的发展,也许“水墨气质”会向世界传达中国当代艺术的气息。

        贾:当代水墨作为一种表现形式、观念的思维方式和艺术方法论,您如何看待?您认为当代水墨的意义在哪里?

        汪:我认为重要的是思维方式,或许可以指导方法论,中国的实验水墨曾一度高涨,但很快又踌躇不前,我觉得是过度存赖于表现形式了,应该依附于整个中国文化背景思考,发展地思考,放在世界文化发展中思考,水墨是一种精神,一种气质,他甚至应该具有指导意义。

        贾:如何立足于本土文化,挖掘出具有根基性的本土“当代水墨艺术”,是当今中国艺术家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您对这个问题有何看法?对中国水墨未来的发展与走向有何建议?

        汪:很欣慰的是,当今愈来愈多的艺术家在探索水墨问题,有方法的,有引申的,特别是这次经济危机出现,中国当代艺术受到冲击后(其实没有这次经济危机,中国当代艺术同样会遇到问题),学术界的反思,给“水墨”重提提供了土壤,我想将会给“中国后当代艺术”产生影响,同样也给我们这些长期在这个思维领域研究的人带来了动力和压力。“水墨气质”也将衍生出多种多样的艺术样式。

        贾:很多人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五百年来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有责任感的艺术家都希望能够创造性的继承传统。那么您认为我们的传统中有哪些可以为当代所用的部?

        汪:还是思维方式,最古老的最原始的,也是最现代的,不确指某件事物,而是指他的思维信息。

        贾: 回归到您的作品,一直在探讨“山”,并且除了架上绘画之外,也还尝试了装置,雕塑等媒介,包括这次的展览也是“高山——问路巅峰”;那么您作为一个艺术上的问路者和苦行者,对这一主题还是会继续探究直到精神修炼达到‘豁然开朗’吗?

        汪:高山也只是一种精神境界,中国人一直注重“取法上”,我认为艺术家首先应思想站在高处,成熟需循序渐进,只要境界达到,胸中有“山”亦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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