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艺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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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术之路

时间:2012-06-12 11:22:43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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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艺之道是一条充满艰辛的跋涉之路,只有历经几十年风雨走过来的人体会才深刻。近观书坛泛显的浮躁现象,似乎费不了多大劲,花不了几年功夫,瞅准某一帖或某名家鼓捣鼓捣,涂抹涂抹,参展时投评委所好,佐之以流行出风,小小年纪便可获得中国书法的最高奖,一举成名或如探囊取物,跟踪而来的便是众星捧月般的荣耀。此等天才,只有林彪夸他的儿子以后才有过,估计好景长不了许久。吾等愚钝,临帖不下十家,用墨何止三缸,然于书一道仅摸着门径而已。至于在全国书坛想获个真正的奖项也仅是痴人说梦,只等得齿落毛稀之年,或许遇上几个背时的伯乐倘能走运。而今之计还是不停地临帖,不停地创作,就如三十年前曾作俚句所云:“自幼倾心拜墨皇,临摹汉魏师晋唐,除此平生无别好,怡情养性寿而康。”
        我出生在苏北里下河农村,由于祖父和父亲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因此受到乡邻的尊敬。此等家境让我从记事起就与书法结下了不解之缘,故小学时的作文都是用毛笔写的。早先,祖父为乡邻写春联,我只是研墨拖纸打下手,父亲写时偶尔还会擦根洋火为他点支烟。后来写字的人多了,邻居家的鸡窝猪圈和大门以外的祝福语则由我代笔了。记得我十岁的那年春天,祖父找了本发黄的折叠字帖教我学楷书,这一练到今天已整整四十六个年头了。这样的阅历使我在十年文革中讨了不少的便宜。在学校,劳动课时老师安排我出学习专栏;放忙假、暑假,寒假,大队革委会派我出大批判专栏,那时要的是速度快,同时还要社员群众看得懂,这样的活一般的人干不了。正因为此,我这个贫农的儿子,一出校门,便被公社调到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后来通过省考竟成了一名国家干部。为此,上世纪七十年代组织部还调我到县委办公室实习了近二年。想当初,用毛笔为小夫妻填结婚证,给全国各地的军队、厂矿外调人员写介绍信的过程中受到人们的称赞,心里美滋滋的。十年文革我写了十年的毛笔字,那不叫作品,那是在写让人看得懂的字而已。
        让我对中国书法产生敬畏之心的还是到了改革开放,那时被禁的字帖陆续再版,每次到宝应、扬州开会或出差到南京、上海、北京、西安都要倾囊购帖,得以一睹秦汉以来众多书家的碑刻和墨跡,这让我受到震憾,大大开拓了视野和对书法的审美取向。这才知道自己所临颜真卿多宝塔、费新我行书毛主席诗词和集王字样板戏歌词等,仅仅是中国书法艺术海洋中的一朵浪花而已。此后一段时间我几乎是购一本喜爱的帖便临上一通,然后便束之高阁,或赠送友人,所以学了许多帖,未成自家藐。
        直到1994年,进入中国书协培训中心研修班学习,几番进京面授,受到当今中国书坛的诸多名家示范指导,尤其是言恭达先生的耳提面命、言传身教,我才深切的领悟到,成为一名书家不仅仅是会写几个字的事,除了具备应有的文学水平、历史知识、艺术情操外,对中国书法史、中国书法理论史,更应该有充分的了解。这就需要在临摹名家名贴的过程中,仔细揣摩反复实践。记得恭达老师刚调到南京的那年,我数次到省城送作业给老师批改,在书房里老师和我一谈便到深夜,有时为了一幅作品,他示范的比我写的还要多,这些批改示范至今还保存着。我虽愚钝,但书风从此由浮华而走向沉稳。当我向老师汇报学习心得,提到临摹汉魏,师法晋唐,宋以后书家皆可从前人处找到师承时,老师很高兴我对书法的理解更进了一步。
        过了天命之年,由于书法实践的积淀和临池功夫的加深,我才有幸加入中国书协。从此我对汉魏晋唐的书法更加钟爱,作为日课的还是唐楷,以前未变以后也不会变。回顾近五十年的学书历程,体会便是“临摹汉魏师晋唐。”一个自称为书家或大师的人,楷书写不好,草书登不了堂入不了室,隶书信笔涂抹,金文小篆不通,古诗作不了几首,楹联撰不成几副,写不出象样的文章。拿手的只是追摹时风,写几件行里夹草、草里有行的平庸之作,有的竟敢在省城或首都办起了个展,且在专业报刊上侈谈书法之道,此勾当实无艺术研究之功,而有哗众取宠之能,书坛之滥竽也。窃以为,一艺之成,冷板凳何止坐十年。正所谓,阅历知书味,艰难识世情,有的人甚至着了魔似的为此追寻了一辈子也未写出个名堂来,却还是痛苦并快乐着,这便是中国书法的魅力所在!

                          
庚寅清明
幽兰居士张泽民于荷香书屋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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