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自秀 与古为新—读张晖先生之花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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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自秀 与古为新—读张晖先生之花鸟画

日期:2013-11-29 13:40:56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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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巍

    过去我对张晖先生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许勇先生的研究生。十年前,我应邀去鲁迅美术学院任教,教授大写意花鸟画,张晖常来课堂听课。我逐渐知道他本科学业也是在鲁美完成的,曾得到钟质夫、季观之、王盛烈、晏少翔、栾永让诸先生教诲,人物画功底深厚,多次参加全国大展并获奖。这些都是我意料中的事,鲁美前身是延安鲁迅文艺学院,以人物画的现实主义创作为教学之重中之重,抗战胜利后迁至东北,虽经多次转型,这个宗旨从未变过,鲁迅美术学院毕业的学生都有相当好的人物画写实功底。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在鲁美中国画系上课的十年间,张晖几乎每课必到,与同学们一样认真听,甚至还作笔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早在1994年全国第八届美术作品展览时,当时故宫展出明清名家画收藏展,连续三天他痴迷于这个画展中,而得出结论“画展(指第八届美展)画的是模具,而古人(明清画展)画的是真人”。姑且不说这个结论在分寸上是否恰当,但有些变化,说明张晖先生想了许多事情。他接着说:“绘画的规律是超时空的,它不受时空限制,存在于任何时代,尽管每个时代有各自的风格和审美取向。那次故宫之行对我触动很大,改变了我的绘画观念。”看来,张晖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从古人作品真正看到绘画美的真谛。从此,他开始专心对传统绘画的学习研究,尤其对石涛。《中庸》中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辩之,笃行之。”多年来,张晖勤学终有所得,从此,开始了他新的征程。
应该说张晖这种变化绝不是轻而易举的,官方御用画家所不敢,循规蹈矩的画家所不能,标榜革新的画家所不屑。曾有多少画家不止一次看过类似的展览,但我们却听到完全不同的杂音——“中国画穷途末路”、“中国画笔墨等于零”……
我完全能理解张晖的变化。我在鲁美(油画系)毕业早于张晖三十年,当时全国美术教育贯彻正规化教育,我所受的教育比张晖要严得多。但毕业后也开始了对中国画的学习,我比张晖幸运,遇到白石的嫡传弟子韩不言先生。我是从临摹入手的,韩先生从白石作品中讲授传统文化,经五十多个春秋,使人坚信中国传统绘画是世界一流的,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五十多年的学习中我曾遇到与张晖同样的问题:“如何看待中西融合的问题”。张晖认为:“这一命题在哲学中是错误的,而且是常识性的错误。命题错了,所以实践不会有好的结果。”中国画是一个完整的互为因果的人文生命系统,抽掉一个因素,整个系统都不存在了,他认为“狗肉贴不到猪身上”。但这绝对不意味着张晖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认为中西绘画在形而上的艺术精神上是一致的。当他在法国看到凡﹒高精神病院中的花坛对照凡﹒高的画作惊奇地发现其在精神层面上与中国画是如此相似而融合。他所不赞成的是近代中国一些文人离“道”谈“器”,在形而下的层面上追求融合,成了“夸父追日般的白日梦”。这种想法实在太多了,多少年来,不知毁掉了多少天才!我每遇到这个问题回答是很简单的——“我画中国画时就全部忘掉油画”。两千年来中国画的发展绝不是一个封闭的体系,且不说唐、宋、元、明、清的巨变,就文人画形成而论也是在不断融合各种因素,如诗的意境、乐的旋律、书的笔法和韵味以及民间美术的直率纯朴。它们是水乳相融,无迹可寻。
张晖是位善思的人,对古人的研究认真而有见地。他说:“倪瓒的画非常好,冷峻、空灵、简约。画的简单是一种智慧,就像别人写长篇小说,而他把长篇小说变成诗了。”由此可见张晖是真正读懂了倪瓒,这是非常中肯的评价。
他又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曾在一个星期画了一刀宣纸。今年我因为不能抽身,近一年未去鲁美,张晖竟寄来近期四百多张画作照片,令我目不暇接。我除了赞叹他的辛勤外,也祝贺他所取得的成功!这些作品中他侧重于“猴”、“鹅”、“鸡”、“兰”、“竹”。如“横斜临峭”、“不逐时芳品自斟”、“幽兰”等,显然有徐渭的自由和禅境的领悟。在作品中看到他崇尚古拙、自然、轻鄙刻意、甜俗。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率直毋安排,是中国传统绘画的最高境界。傅山讲,书画无奇巧,只有正拙,正极奇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八大山人,多少研究八大的人把着眼点放在“奇”上,而忽视对八大“正”的研究。可以这样说,八大的一生都在“正”字上下足了功夫。最后,如傅山所讲,“正极奇生”。张晖在自己作品中追求拙正,应该讲迈出了可喜的一步。div>
“妙在能合,神在能离”,是明代董其昌一生的心得。他主张学书(画)无所不临仿,终其一生都大量临仿前人作品,直至晚年,仍与古贤周游,他说:“临帖如骤遇异人,不必相其耳目、手足、头面,当观其举止、笑语、精神流露处,庄子所谓‘目击而道存’。”董氏在撷取先贤外在形式得其所“妙”。在张晖近期作品中,能看到他对传统笔墨的研习。他在“猴”的造型和墨法中与前期有很大变化,其整体性得八大之法。在“风竹”中有扬州八家之妙,但不是简单的摹仿,而是据个人理解,加以创造,组合其笔墨,继承其内在精神,迥别于古人而得其“神,对前人成法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反而言之,不与先贤“合”便不能得其“妙”,不与先贤“离”便不能得其“神”。这些董其昌的主张,已成为张晖艺术实践的原则。
最后,我相信张晖先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借鉴先贤遗迹中会更丰富自己的传统绘画语言,将会使作品更加精彩,在对先贤哲思的探讨中见解会更加升华。总之,一个博学善思之士随处可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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