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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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02-25 11:38:10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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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谢士强 

   中国历来将书画作为人之心灵的印记,每一件书画作品只要被当作艺术品的就必然会反映出艺术家——这一个人他的观念、他的意识,他的思想及自我的修养与人格的完美。因为在天地万物的变化中孕育着自然与心灵的奇妙感应,从而凝结成神灵妙合的境界——因为中国绘画实是人格与画风的融合升华,以达到人格心灵的外化。
    “画如其人”即东晋王瘗所说:“画乃吾自画。”清松年又云:“吾辈处世不可一事有我,惟作书画必须处处有我。我者何?独成一家之谓耳。此等境界全在有才,才者何?卓识高见直超古人之上,别创一格也。如此方谓之画才。”这就要求画家作画必须“自立门户”“别具一格”更要做到如清郑燮所说:“作画之前,不立一格;既画之后,不留一格。”从而达到吾辈处世不可有我,惟作书画必须处处有我之境地。纵观古今,大凡留有盛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之所以留名于世,除了笔墨功力、人格修养外,关键就在于其创作是否具有强烈的个性特征与风格面貌。无论是弘仁的净、梅清的清、还是八大的怪都自成体系,卓然一家。而时下画坛却普遍是人云亦云,鹦鹉学舌之辈。某一画家的画风受到社会的好评,舆论界的“吹捧”,其他的人然后就蜂拥而上,美其名曰为“赶时髦","追时尚”。诸如前些年“点子盛行一时”“丝毛成为一尚”。然后举国上下,大江南北,铺天盖地皆是点子与丝毛,直闹到分不清东西南北、子丑寅卯,才稍稍风平浪静一点,但余波尚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画乃心印”、“画之一艺”,定属慧业文人,非凡夫俗子以仰希。画为品格之表现,性灵之流露。故其作者,应系衣冠贵胄,岩穴上士,若模山范水,镂碧裁红。外露巧密,内涵贫乏。斯乃工匠之末技,笔墨之下乘”。唐张彦远云:“自古善画者,莫非衣冠贵胄,逸士高人,称妙一时,传芳千祀。非闾阎鄙贱之所能为也。”宋米友仁云:“画之为说,亦心画也。自古莫非一世之英,乃悉为此,岂市井庸工所能晓?”艺术自古以来都是人类文明之精华,从艺之人也大都是岩穴上士,轩冕才贤。那种鸡鸣狗盗之徒、凡夫市侩人物向来少见。即使这帮人从艺也大都是一介庸夫俗子而已,充其量滥淤充数罢了。
    “书,心书也;画,心画也。心正则书正,心正则画正”。这都是说艺术所反映出来的即人的意识。古代的人处世为人较之后世要淳朴真实的多,思想意识较之后者也单纯的多。人愈世故,思想愈复杂,真和朴的东西就愈少,人就可能愈油猾。他的处世也许很顺利,但在艺术上绝不会有伟大高雅的作品。郭若虚云:“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气韵既已高矣,生动不得不至。”气韵之高不在技巧,而在人品。董其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目的也在意气的培养,而不是技巧的修炼。艺术格调的高下,决定于人格的高下,所谓“风格即人”,马克思也说过“风格就是人。形式是我的精神个性。”我们总说,“书如其人,诗如其人”,画无疑亦如其人。同是一座山,一株树。在不同人的笔下有不同的面貌,实是从艺之人不同的人格,不同的胸怀的表现。有人落笔就不俗,有人作画终身仍俗。根本问题在于人的思想与人格。鲁迅先生说过,“美术……他的制作,表面上是一张画或一个雕塑,其实是他的思想与人格的表现。”格高而思逸,唯人之思高逸,其画格才能高逸。自古以来,大凡留下来的艺术品之所以风格各异,正是由于画家的人格、修养、经历的不同,才有各人的面貌。唐代山水画著名的有三家。其一是李思训,李自幼受宫廷纸醉金迷的生活熏陶,虽曾一度潜逃,而后又回到了皇宫,他那富丽堂皇的画风正是他向往富贵思想的反映;吴道子曾闯荡江湖,好酒使气,甚至要观舞剑以壮其气才能做画。反映在他笔下的山水是怪石崩滩,气势磊落;王维“中年为好道,万事不关心”是一个典型的隐士型人物。他既无李思训向往富丽豪华的思想,也无吴道子刚猛豪爽的气质,他清淡寡欲,知足逍遥反映在笔下也是柔性的线条和水墨渲谈的色调;米元章性情孤傲,故其书清韵俊拔;倪云林的萧条淡泊,故他的画给人感觉不食人间烟火;弘仁的画清雅俊逸,高洁空旷给人以冷和静的感受尤深;而徐青藤性情旷达,故其画元气淋漓,有丈夫之气;金东心虽不善画技,但因心境俊逸,故其书画皆得平淡天趣之意,与甜俗绝缘;而近代齐白石、潘天寿更是将“画,心画者也”、“画如其人也”发挥的淋漓尽致。齐白石描绘的一切都充满着活力和情趣、不犹豫、不悲哀、不颓靡,有的只是生命火焰的燃烧和跳动,他所反映的是健康、乐观、自足、童趣盎然的。而潘天寿则铁骨铮铮,不折不挠,方正不阿,敢说真话,敢屡前人未走的险地。他强烈、紧张、严肃、惊险及激动。他的山水花鸟奇险,沉雄而苍古的特色濒临了古典与现代审美疆域的边界,使现代艺术境内的欣赏者。感觉他迫在眼前,甚至跨进了自己的领域。齐白石的画让人感到亲切,潘天寿的画让人感到震撼。一个洋溢着生活的才情和趣味,一个则勃发着精神的张力和豪气。
    总之,这些流芳千古的,傲岸不群的艺术家们,画的都是心中画,写的都是心中声。不是时下的矫柔造作,无病呻吟,人云亦云,鹦鹉学舌之辈,更不是那种凡夫俗子,市井小人。有问者,书为心书,画为心画,“蔡京、秦烩、严嵩之流,虽为世人所唾骂,然非巷闾小人。虽不为严穴上士,轩冕才贤,却称得上是一代冠才。非常人相比,所行之事,亦非常人所想所行之。其为特殊人,必有特殊心,故其诗书文精妙过人,不足为奇。而这些也不是那些混进艺术圈的伪艺人持以拒争的论据。艺术探究人的敏感度,而并不是苛求他参与事功的力量。阴阳刚柔,合成大道。即有所偏,亦各得其所,不能机械地一一对应作者的世俗行为,而妄加抑扬。赵子昂仕元,人多讥其书媚软,可以怎样解释王觉斯降清而书依然怒张跳掷。渐江与南田都参与抗清,也都轻贱世俗,作品刚柔相济,又作何解释?浙江的画细线淡漠,简静清出,这是其柔的一面,但静而劲挺,简而宏大,淡而真力弥满,幽而有凛冽之气,又不是用简单的刚柔之分可以打发得了的。面对这样的画者你仿佛面对一位孤傲之士,他已看破人世万象,却仍然惊异这宇宙的大存在,这天地之大美。但他表达这惊异,已不是一惊一诧,不是慷慨激昂,他无心作秀,不求华众,只有极平常的沉默而已。
    历史是公正的,时间是公正的,真实的永远是真实的,正直的永远是正直的。那些纵然暂时混入了高尚的艺术界的伪艺人,最终会露出他们本来的面目,他画的画就是对他的一种说明,一种自我潜意识的流露。“画如其人”,古语有之,诸如这种人画的必然不大气,必然缺乏一种磊落的气概。抠抠缩缩,伸不开手脚,更做不到中国画中常说的“舒展”,纵然他表面上有时也想追求磊落大气,但总感他底气不足,处处还是拘谨有余,而齐白石的画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展,做人也是如此。为人处事要放的开,大道无亲,不要去斤斤计较,也不要去算计别人。风格是天成的不是自己设计的,不是追求所能奏效的,凡所追求所得到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至今还有一些人为风格而风格,有意表白自己风格的,他一定是不会打动人的,一定是造作的,虚伪的。虚伪便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和精神,或者去客观世界中临时捕捉形象,生硬的描摹,应景造情皆不是高雅艺术。如果常奔走于形势之途,来往于权贵之门,则不寂寞也。算计于金钱之道,热衷于世俗之为,则不无可奈何也。文穷而后工;画静而后雅。古今伟大的思想,高雅的艺术,皆产生于寂寞、无可奈何之境,委屈、痛苦、孤独、难忍之状。而痛苦与磨难却是艺术家成长的最好土壤,但风格的形成不但要有自己,而且还需要借助古人和今人。
    时人大都在追求风格,这本无可厚非。但大部分人表面上追求风格而实际上,是在追求某种样式,甚至为了某种众所周知的目的,以哗众取宠去吸引人的眼球。其实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切记这不是目的。风格不是图样,而没有风格的艺术肯定没有存在的理由,但是生造出来的风格绝对不是真正的艺术。风格的形成,中国和西方不一样,古代人与现代人不一样。比如黄宾虹、齐白石他们风格的形成是他们不断主客观的交汇与思考的结果。而现代人却先去寻找一个图式,然后慢慢地再去填补。所以黄宾虹的图式是自然而然的图式,而现在人的图式大都是一个刻意的造体,即便暂时赢得了一定的反响,但是品味的因素减少了,充其量只是强调了视觉的冲击力,而最终失去绘画中最为宝贵的、最本质的东西。不管是塑造风格也罢,追求风格也罢,关键要看是否发乎于心。是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甚而至于是和自己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那作品肯定感染人。毕加索如是说:“每逢我有一种意思要表达时,我总是用那种我认为的应当用的办法把它表达出来。不同的主题,毫无例外的要求不同的方法。”然而这样的真知灼见却从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我们很多人常常以为掌握一套画法就可以吃一辈子,形成一种所谓的风格就以不变应万变。于是日复一日,翻来覆去的不断重复,于是就有人专门画某种类型,某样东西,且冠以“牡丹王”、“金鱼王”、“虎王”等不一而足。其实这在某种意义上是将技术等同于艺术,将艺匠等同于艺术家,而将结壳等同于成熟。于是我们的画坛充斥着平庸与低俗。我们的艺术市场也随处可见另人生厌的重复。没有感觉,没有内心的悸动,仅仅是一种驾轻就熟的套路。当然在某一阶段有必要保持风格的稳定,但我始终认为,不同的感受怎么能用一种画法呢?这是一个观念问题,也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必须摒弃的陋习。一个优秀的画家皆有各自的风格,但是在他们的风格里面皆有丰富的变化,而并不像时下所谓的“名家”画一百张画跟画一张画一个意思。看其一张,足见全貌。我曾经和一些所谓的名家私下里聊过这个问题。答曰:“风格不统一,市场不好运作。”因为“产品”不定型难以包装销售。在这里,我要试问是画家画,还是画商画。真的有时不知道是艺术的悲哀,还是艺术家的悲哀。
    “画乃心声”,由于画者在不同时期,不同心境,不同的阅历,势必绘出的作品不可能一样。石鲁文革时期的作品大都剑拔弩张,有一种愤世疾俗的感觉,那如斧凿般的线条,笔法的运用,好象都在诉说着心中的不郁,与他早期的作品明显的不同。凡高激荡而韵律的线条,小笔触运用不都在述说着艺术家一颗火热的心吗?凡高使用一道一道笔触,不仅使色彩化整为零,而且传达了他自己的感情。他从阿尔勒写出的一封信中描述了他灵感的涌现时的状态。“感情有时非常强烈,使人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在工作………笔画接续联贯而来,好象一段话或一封信中的词语一样”。这个比喻再清楚不过了,那种时刻他作画如写文章。正如一页手稿,纸上留下的笔迹表现出作者的某种心态。我们本能的感觉到凡高的笔触是在告诉我们他的一种心态,一种狂热的冲动,一种渴望生活的激情。爱德华·蒙克的版画《尖叫》画面中所有的线条都趋向画面上惟一的中心——那个高声呼喊的头部,看起来仿佛全部景色都分担着那一尖叫的痛苦和刺激。正在高呼的人面孔实际已经变形了,好象一幅漫画中的面孔,那双凝视的眼睛和凹陷的面颊使人想起象征死忙的骷髅头。这里必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其实这不仅是画面中人的呐喊,同时也是画家本人的呐喊,那种直震人心的呐喊。
    艺术个性的核心是真诚,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说谎”。倘以真性情入画,虽不言个性,而个性自在其间。与努力创造个性当不可同日而语。艺术家不能刻意的去追求个性,越求越不真。不是有句俗语“无心插柳柳成荫”吗?所谓的风格、个性都是在绘画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像惊鸿一瞥,春光乍泄,不留踪影。是一种禅宗的顿悟,是艺术家天赋直觉的诚恳反映。艺术家从某种意义上讲,在绘画中应该淡化个性,不要为了个性而个性,为了风格而风格,一切自然而水到渠成,方为大道。而这样的风格这样的个性才有价值,才会升华。
    风格与所谓的画法不可等同。风格已经把人的全部修养、气质、心灵融合于笔端,而画法皆没有。程式其实就是形式,是成熟、稳定。反复使用的形式、程式的建立乃艺术本体化进程中的逻辑力量使然。对艺术的发展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也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和惰性。从而制约了艺术创作中最为可贵的开拓进取精神和创新求变的能力。而若论艺术个性,黄宾虹的山水画自然是再鲜明不过了,他以浑厚、古拙的艺术风格著称于世,其作品表现出得心应手,融会贯通的笔墨功力,古朴幽深的意境以及他那诚实处世、宏大抱负的人格精神。黄宾虹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除了有多方面的因素之外,又与他长期追求的人品人格有关。自然就画家的人品来说,是个十分复杂的复合体,亦并非单纯意义上的人之好坏,善恶之论,人格是远比一般意义上人品要求都高。他包含着人的学识、修养、见解、气质、性格、道德、经历等。与画品融合在一起更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是艺术家长期修炼苦学的结果。为此,中国画的品评总认为凡是艺术家情调和作者人格不相和的作品都不是高雅艺术,而高品位的艺术都是从人的情性和品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中国画中,人物重神态,花鸟重神情,山水重神韵并通过骨法用笔加以实现。这些都是对人的精神的把握,转化为人的生命力的表现。其中山水的神韵更是画家个性化,人格修养的精神情感,是净化了的精神境界的体现。有人总认为画品与人品无关,并举出许多事例来加以说明。“人品既高,画品不得不高,人品不高,则落墨无法”,前人的这些见解早就概括的说明了人品与画品的关系。
     我们说中国画是生命的艺术,山水画更是人生哲学与主题思想的实际体现,大凡画山水画之人必然要具备磊落的胸襟,博大的胸怀要像太阳那样普照万物给万物以恩惠,叫做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否则必不得法。否则画的山水也必然做作,必然抠缩和小气。古来士夫名画,不惟天资学力,度越寻常,尤重道德文学渊深,性情品诣之高洁,涵养有素流露行间,故与庸吏不同,嘎然独造。人品与画品是一致的,人品的高下最能影响书画的技能。讲书画不能不讲品格,有了为人之道,才可讲书画之道,直达向上,以至于至善。“真善美”为近代论画之要旨,与古圣贤言论相和。惟有高尚无邪的人品,才能够确立好的画品。不会做人也画不好画。中国画的学习特别强调个人的修养,有修养使人变得文雅、内涵,庸俗的人是画不出高雅之画的。“夫画者,从乎心者”,画是精神产品,当然从于心,如果从于物形便成地形图或标本或照片了。如果从于古人之法,则作品便成了复印机了。然画家心中的艺术形象不能在画中“深入其理”曲尽其态的表现出来,就是未得“一画”之宏观。石涛认为,“此一画尽收鸿蒙之外,即亿万笔墨,未有不始于此。人能以一画具体而为,意明笔透,用无不神而法无贯也。理不入而态无不尽也。”这和仿古派守法派反复强调的“某家皴,某家点,某家法”与古人同鼻孔出气的论调完全不同。他强调的是自己的心,画本乎与心,乃至诚、至真。完全的临摹别人因袭别人,如味同嚼蜡,枯然无味。而时下画坛因袭别人为自傲的人;靠画照片而获奖的人;靠为追求时尚或盲目崇拜而失去自我的人却不乏有之。这些人的作品我感觉大都脱离了性灵,脱离中国画的本体精神。照片固然可以借鉴,但绝不能一味的依靠照片,也绝不能一能够画像为能事,否则最终只能成为一画匠画工而已。苏轼的 “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的艺术见解使中国画发生了划时代的巨大变化。而齐白石的名言:“作画妙在似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更加的发人深省,齐白石的这句话确实到出中国画的真谛。我想这句话对那些一味画照片,一味追求逼真,追求像某某的人也是一个深深的反省。不要为了追求某种时尚,不要为功利,不要太机会了,否则画之必俗、必板、必刻、必结、必小气、必不磊落。南齐谢赫著的《画品》,历代品评之作不绝,评品定位成为中国绘画的一大传统。从“上、中、下”到“逸、神、妙、能”,标志着中国画品评标准的成熟。然而,伴随着商品竞争而来的是不择手段。在各种冠冕堂皇的旗帜下,贪欲、欺诈、残忍、虚伪种种恶行大行其是,现代化追求中唯重技术、效率而漠视人性、人情,重物质轻精神的倾斜日渐明显。在这种背景下,艺术家以真诚的善心,友爱、人道精神,博大的胸怀注入艺术有着特殊的意义。当代艺术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以高格调净化人的灵魂,净化艺术和艺术家自身。那些充斥画廊、饭店、机场、剧院、车站、客厅、画册、刊物、报纸、电视的格趣低下,庸俗不堪的水墨画,难道不应该换上更好的吗?然而遗憾的是却有人大捧特捧,大吹特吹。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是金钱,是人情,还是一些特别的什么呢?那只有自知了。
  我们都生活在世俗中,物欲的诱惑使我们本有的率真扭曲变形,就像在奖牌、名誉、地位、金钱的驱使下往往会盲目的追求时尚一样,而最终却在这种追逐中迷失了最宝贵的艺术个性和品质。艺术是以“真、善、美”为依归,真、善、美是其内质,形美乃真善之表露,所以中国画所谓炼形是以画家真与善所炼之形也。因其重内质(即真与善)而忘乎形之妍蚩可也。对于自然,我们要绝对信仰,我们要确信,“自然”是永远不会丑恶的,要一心一意的忠于自然,但愿“自然”成为我们唯一的“女神”。拙劣的艺术家永远戴别人的眼镜,或用自己的脚穿别人内的鞋,作品和自己永远是两层皮。试想这样的作品能真诚吗?能感动人吗?“所谓的大师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其美来。”看!多精辟的论断,这不是我说的,是罗丹说的。艺术就是感情,当然如果没有体积、比例、色彩、线条、笔墨的学问,没有灵敏的手,最强烈的情感也是瘫痪的。要真实,当然这里的真实不是说要平板的精确,不是说像照相一样的精准,而是说内心要真诚,千万不要迟疑。把亲自感觉到的表达出来。即使和存在着思想是相反的,也许最初不被世人所了解,但孤寂是暂时的,因为你对你的作品是真实的,那么对欣赏者来说也是非常真实的,那肯定会感动世人。这就像儿童画,民间艺术,原生艺术由于他们的质朴、天真、稚拙而感动了无数艺术家。“因为真实,所以也有力”这是鲁迅漫画的一句有名的话。是真实的才有感染力,“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呼唤血和火的,咏叹酒和女人,赏味幽林和秋月的,都要真的神往的心,否则一样是空洞。”(鲁迅语)——这就是说“真”是艺术的总要求,不真不能有美。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要靠扮鬼脸,做怪样来吸引世人。更不能以谎言来欺人,要点是感动,是爱,是希望、战栗、生活。在做艺术家之前,先要做一个人。不知哪位哲人曾经说过,艺术与爱情一样无伪真实,但我们今日的艺术家亦对艺术的真诚吗?愿他们在钞票与艺术之间还能做无愧于心的选择。潮流时尚又算什么东西,只要是兴之所致或性之所近,就不必管他是子丑寅卯,张三李四,还是古代与现代。“要把真情写尽,无古无今何妨”李老十说的够透晰了,而真正的艺术大都是情之所至,兴之所至。以前如此,现在如此,相信将来也会如此。
    我呼吁忠诚于艺术、名实相符、格趣高雅的艺术家的出现,呼吁能够讲真话、又真的懂艺术的大家的出现,让那些伪艺术家、那些不懂装懂、而又喜欢装腔作势、搔首弄姿的“艺术家”要么回去多读点书,要么就远离艺术这块净土,还艺术一块圣地吧!不待说愿望只不过是愿望,只靠艺术家的善心改变不了现实,但真正的艺术家、大艺术家是能立足于历史的。让艺术的谎言离我们远去吧!
  
  
  
  
  参考文献:
  【1】《中国绘画美学史》         陈传席         人民美术出版社      
  【2】《论现代中国美术》         郎绍君          江苏美术出版社           
  【3】《文化苦旅》               余秋雨          东方出版中心            
  【4】《罗丹艺术论》             沈琪  译       人民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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