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鸿——曹多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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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11-14 17:20:59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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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多勇

  说若鸿,是说若鸿的人,是说若鸿的画。
  我与若鸿相识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时候,我工作在淮南陶瓷厂,他工作在安徽煤炭地质局第一勘探队;我在党委宣传部做干事,他在党委宣传部做副部长。工作之余,若鸿不固守安分而画国画,我则不操守本分而写小说。我俩不是因工作而相识,因而见面后也就很少谈工作上面的事情。我俩相聚的次数不算多,却投缘,对脾气。谈各自的一份爱好。谈各自的一份心得。谈各自的一份做人。谈各自的一份寂寞——一份面对各自的喜好,而苦思不得的寂寞。若鸿长我几岁,人生阅历比我丰富,求艺路途比我漫长,种类见识比我精辟。应该说,与他交往对我做文做人都是受益良多的。
  在陌生人的眼里,若鸿不像一个画画的。他的身上缺少那么一种所谓文艺家的傲气,霸气,狂气,多的是一份儒雅之气,内敛之气,稳定之气。一句话,他知道追求艺术之“真”的路途有多艰深,有多悠远,由不得自己去狂傲,则不得自己去菲薄。“真”是一尊神,安放在心灵的庙宇之上,供自己去顶礼,供自己去朝拜。只有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才去胡言乱语,才去不可一世。
  说实话,那时候我俩都没有奢望将来有一天去做专业画家、或作家。
  一九九六年,若鸿调入市书画院做了一名专业画家,由业余而专业,转化的不止一种职业,更是一种心态,一种责任。怎么做才能像一个专业画家,或者说怎样做才与专业画家的名头相符合?这才是若鸿必须面对和思考的。这期间,几经磨砺,几经困惑,几经摸索,几经实践,其画作先后参加过第八届、第九届全国美展,首届、第二届全国花鸟画展,首届世界华人书画展,全国画院系统第三届优秀作品展等多项国内重要美术展事活动,一次又一次地向世人展示与发言。其清新、温婉、典雅、忧郁的绘画风格,得到美术界的一致赞誉与首肯。其后,若鸿就带着富有个性的艺术风格,走出了淮南,走出了安徽,乃至走出中国阔大的疆域。
  说白了,中国画无非是工笔与写意两大类别。此种说法是外观的,更是表象的。往里面稍微一涉足,一伸展,就蕴涵丰盈,无穷无底了。犹如禅宗悟道,不著文字,全凭天赋与悟性。若鸿主攻花鸟画,临袭与参悟的也多是历代花鸟大家。他读八大,读的是其笔墨的怪异多端,更是其世道轮转的世俗情怀。他读徐渭,读的是其笔墨的酣畅淋漓,更是其自由奔放的不拘心灵。他读白石,读的是其笔墨的亦意亦工,更是其亦瓜亦枣的生活气息。他读伯年,读的是其笔墨的认真态度(斑斓色彩),更是其做事做人的时代精神。等等等。与大师相通,就是与大师的笔墨相通,更是与大师的精神相通。不固守。不迷信。融他为己。不露痕迹。这样他日才能建成大气候。
  进入新世纪,若鸿逐渐走向成熟。年过五十,知了天命,世上的万事万物不该明白的都该明白了。许多画家到了这种时候,人的精神气开始衰败,画的精神气也开始衰败。——这便是落叶知秋般的季节性成熟。若鸿不是这样,他的思索不固止,他的笔墨不固止,他的成就是与日与时的。当然他也就与日与时地经历着一番痛苦。近些年,国运昌盛,中产阶层形成,艺术品的商业需求量逐年大增。各色人等手里拿着金钱拥挤门上的不在少数,若鸿对此头脑是清醒的,不拒绝,不迎合,不贪数量,不惟钱多,大致恪守着一个尺度。他的痛苦在于始终不能把艺术完全等同于商品,完全等同于金钱。因此若鸿很少外出走穴,很少出席纯粹以酒、肉、钱为支撑的各种书画笔会。若鸿也因此得罪少数人。
  若鸿的另一种痛苦,是不能破解前人书画的精髓,想把自己的思考融入笔墨而不能实现,想画自己苦思的作品而不能满意。自明清以来,传统中国画逐渐呈现衰微的趋势,这是传统中国画的宿命,也是传统中国画的命运必然。可必然中又有些许不甘,不甘中仍有人前赴后继。若鸿便是其中一员。人生一世,喜欢中国画,实践中国画,总想在自己承担的这么一环链条上留下点什么。此便是若鸿的大痛苦。此便是若鸿的大成熟。
  转眼,我与若鸿相识二十个年头,今年春节小聚时,他说欲将近年的佳构结集成册,并嘱我写这篇短文,聊以为序。
  2010年3月13日 识于北京语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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