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诗书话三国之六十七：明帝曹叡

  李桃何畏不成蹊，明帝敢与武帝比。
  沉毅断识任尔行，门下司马无心机。
  ——超群诗书话三国之明帝曹叡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安徽】李明

  【书家简介】
  李明，字明之，1971年生于安徽怀远。斋号寻常斋、琢庐。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画创作院书法篆刻院副院长，北京国尚书画院副院长。2007年结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硕士研究生班，中国国家画院沈鹏书法课题班成员，国书会副会长，沈门七子之一，中国国家画院沈鹏导师工作室和曾来德导师工作室助教。
  其书法作品曾获第十一届全国书法篆刻展优秀奖(最高奖),第五届兰亭奖佳作奖二等奖，首届中国书法院奖，全国第二届青年书法篆刻展二等奖、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第九届书法篆刻展提名奖、纪念老子诞生2578周年全国书法展一等奖、全国第二届扇面书法展提名奖等。
  【笔者心札】
  “自是桃李树，何畏不成蹊”。李贺的诗句，比喻名至实归。笔者在写完曹操曹丕曹植“三曹”之后，就想写曹叡。魏明帝，是曹叡死过以后才称呼的，称的起“明”字本身就是史家之定论。给三国志作注的裴松之也说，“魏明帝一时明主。”因此笔者有了“李桃何畏不成蹊”。
  “明帝敢与武帝比”。这是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司马懿在他手下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门下司马无心机”）。后人甚至把他和汉武帝相提并论，毋庸置疑他的政治和军事才干胜过曹丕！诸葛瑾甚至说他的威胁大于曹操。武帝既指汉武帝又指魏武帝。
  “沉毅断识任尔行”。陈寿有评价：“明帝沉毅断识，任心而行，盖有君人之至概焉！”
  曹叡（206年－239年1月22日），字元仲，中国三国时期曹魏的第二位皇帝，从小得到祖父曹操的喜爱。公元226－239年在位。曹丕与文昭甄皇后之子，曹操之孙。曹丕去世后，曹叡继位为帝，颇有建树，史称魏明帝，先说“武”，曹叡在位的13年，与诸葛亮对阵，一直把诸葛亮“熬”死。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曹叡派曹真、张郃等人拒敌，并亲往长安压阵。不久，马谡失街亭，蜀军撤退。诸葛亮第二次北伐，兵出陈仓曹叡用了郝昭，就像公输班遇见墨翟，诸葛亮无功而返（可详见《郝昭拒敌》）。公元231年三月，大司马曹真病死。诸葛亮率蜀军进犯天水一带，明帝诏令大将军司马懿统兵抗击。七月六日，蜀军自动回撤。公元234年四月，诸葛亮第五次北伐，病逝，蜀军退。同时，孙权亦大举北犯，曹叡亲征东吴，未至，孙权已败走。所以，曹叡成功地抵御了这些内外战争。
  政治上，曹叡处事沉着、刚毅，明识善断，即位不久就政由己出，使几个辅政大臣形同虚设。同时注重法理。他诏令设置律博士，改革汉法，制订新律。又下令删简死刑条款，减少死罪；除死刑外，可以用财赎罪；减鞭杖之刑，以免苦打成招。
  文化上，曹叡还用心制诗度曲。他征召文士置于崇文馆，鼓励其文学创作。曹叡能诗文，善乐府，与其祖父曹操、父曹丕并称魏之“三祖”。后人辑有其散文二卷、乐府诗十余首。
  关于曹叡当皇帝还是有周折的，一个“故事”挽救了他。生母甄夫人得罪了曹丕被杀，因此曹叡没有很快被立为太子，有一段时间曹丕甚至打算立他的另一个儿子作为太子。一次，曹叡曾经跟从曹丕狩猎，见到母子两鹿。曹丕射杀了鹿母，命令曹叡射杀子鹿，曹叡不从，并且说：“您已经杀掉了母鹿，我是在不忍心再杀掉它的孩子。”说完哭泣不已。曹丕于是放下了弓箭，因为此事十分赞许曹叡，并且立其为太子的心意已经确定。
  这个故事是真实存在的，三国志有记载。可后人看到的是前面的“引子”，就是甄妃二字。甚至怀疑曹叡是不是曹丕的儿子。
  曹叡，生于何时？如果正史记载属实，则曹丕纳袁熙之妻甄氏时，甄氏便已经怀孕了。曹丕到底知不知道？公元２０４年，曹操平冀州，曹丕随军入邺城，纳袁熙之妻甄氏。时甄氏二十三岁，长曹丕五岁，后生一子，即魏明帝曹叡。再看看开头，我特意把曹叡的生卒年标出来，是生于206年。曹丕当了皇帝以后，把山阳公（即汉献帝）的两个女儿纳为妃嫔，当时就有郭皇后、李贵人、阴贵人皆得曹丕宠幸，甄氏愈加冷落失意，颇有怨言，曹丕大怒，遣使赐死，迫令自杀。这一段，曹丕自己在《典论·内诫》中记载：力斥袁家诸妇的妒悍。而《典论》作于公元２１７年，那时候曹叡都10多岁了，可见他心里总不是滋味。
  最后说说，“门下司马无心机”。曹丕信任司马懿。曹睿也一如既往地重用，司马懿官升至太傅，位极人臣。曹睿，英明之主，在世足以制住司马懿，可惜英年早逝。临终之前，曹睿不得不考虑儿子曹芳只有八岁，不解决好司马懿的忠诚，大权必然旁落。
  曹睿非常幸运，经历了诸葛亮扶持刘禅的全过程。曹睿托孤的时候，诸葛亮已经殒命五丈原，用生命实现了他对刘备许下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承诺。
  曹睿说：“当年刘备在白帝城病危，把幼主刘禅托孤给诸葛亮。诸葛亮因此竭尽忠诚，至死方休。一个偏僻之邦，尚且能够做到这样。何况我们中国（意为中央之国，指曹睿自己执掌的魏国）呢？太尉你和一般旧臣，也应该效仿伊尹、周公，竭力辅佐幼主，这才是宗庙之幸啊！”（找了现实生活中的诸葛亮，搬出了历史上同样被视为忠诚化身的伊尹、周公，让司马懿用这个价值观行事，不得逾越。而且，一个身处偏邦的诸葛亮都能做到，你身为堂堂大国太傅，难道就不能做到吗？）。
  司马懿当然也不想在“忠诚度”上输给诸葛亮，当即顿首流涕，表示必当忠心辅佐。曹睿死后，司马懿虽把持朝政，清除异己，大权独揽，但始终没有篡位。而且，在他临死之前，还把两个儿子叫到床前，留下遗言说：“我为魏国效忠多年，官至太傅，位极人臣。别人都说我有异志，想要篡魏自立，我哪里敢这样做呢？我死之后，你们两人，也要好好侍奉主上，绝对不要有别的想法，玷辱了我的清白名声。如果你们违背了我的遗言，就是大不孝之人！”
  这是精彩的一段，可见，只活了36岁（姑且以陈寿先生的为准吧）的曹叡，把司马懿拿捏的服服帖帖。我们可想而知，他们共事时，司马懿是如何佩服敬畏年轻的英明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