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诗书话三国之六十九：白眉马良

  马家五常白眉良，学问留书奉武乡。
  智周和谐比子期，贤文悦远纳五溪。
  ——超群诗书话三国之白眉马良

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宁夏】书协副主席马学智

  【书家简介】
  马学智（雪之、雪芝）。1946年生于宁夏银川，回族，现为中央文史馆书画研究员、宁夏文史馆馆员、宁夏书画研究院副院长、宁夏书协顾问。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书协权益保障委员会副主任、宁夏书协副主席等。
  【笔者心札】
  本集说的是白眉马良，尽管马良在三国志里是有传的，但是内容也不是很多。笔者用漫谈的形式说说马良及其他。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是一句说马家五常，都有本事，水平都高，最高的应该数马良，马良长着一对白眉毛。陈寿评曰“马良贞实，称为令士”。 
  “兄弟五人，并有才名”。所以每次看三国首先想扒出来所有跟三国有关的书籍，去找五兄弟出场的镜头，结果很遗憾。老大老二老三，史籍上未记载，三国演义也没有演绎出来，至于民间有几个关于他们名字是“玄、康、津”云云，不足信也。我们大概知道，他们叫马伯常、马仲常、马叔常就行了。因为在刘备手下效力的马良，叫季常，显然是老四。还有一个叫马谡，叫幼常，肯定是老小。
  其次，我还想扒出点，马良马谡和马超等人有关系否。这个现在能弄明白。马超那个叫马家军，全是武将，是西凉之马，由马腾和他的子侄马超、马休、马铁和马岱以及韩遂所领的军队组成，后来有人也把赵云算上，说马超的妹子马云绿是赵云的老婆。但是不管咋说，到刘备入川的时候，只剩下马超和马岱。我们看看马良，马良(187年-222年)，字季常，襄阳宜城(今湖北宜城南)人，建安十四年(209年)，刘备担任荆州牧，“伊籍荐良。良至，先主优礼相待，请问保守荆襄之策。与语大悦，遂用良为从事”。马良和马谡属于荆襄之马，他们剩下的这哥俩全是幕僚。说个笑话，如果那俩马武将和这俩马文官能一同带兵，也可组成新的马家军，该是个什么样子，哈哈。这也基本上可以解释笔者所写四句的题目和第一句“马家五常白眉良”了。
  “学问留书奉武乡”。武乡，这里代指的是诸葛亮。马良和诸葛亮交往甚厚，两人关系亲密，斐松之还推测他俩可能是结拜兄弟。
  建安十六年（211年），刘备进入蜀地，诸葛亮也随后跟从前去，马良留守荆州，写信给诸葛亮说：“听说雒城已被我们攻下，这是上天的福佑；尊兄您适应时势把握时机，辅佐光大邦国之业，智慧的光芒已经显露。能灵活地运转思维，审察事理明断，实非易事，为此须当适时地选取贤才。如能高瞻远瞩，仁德通达天际，使时人能集中注意力聆听其言，举世服从于其道，以高妙之音乐，纠正郑、卫之淫声，有利于各项事业，不起相互之间的干扰，这才是管弦演奏的绝技，俞伯牙、师旷的调协。我虽然不是钟子期之辈，却也得为之击节叫好！”这就是在说信。从信上的内容和称谓，说的透彻“露骨”，一针见血，又不失恭维顺敬，显示了马良确实是个聪明人，把很大一顶高帽给老乡戴上。所以“智周”两字即可。又智慧有周全。信中说道了“和谐”之意，“和光悦远，迈德天壤”是信的原文之句，也是毛主席说的要善于弹钢琴。“愿为子期，击节叫好”。这是高山流水之意，是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典故的翻版。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给《三国志》注的裴松之甚至理解为，亲戚关系，至少也是兄弟一般。我们看马谡，马谡字幼常，和其兄一起从事刘备，虽得诸葛亮赏识，刘备却不怎么欣赏他，谓之“言过其实，不可重用”。在第一次北伐中，马谡初上战场推测失误，导致街亭兵败，回蜀后被处死，年三十九。可被史家评论为“才器过人，好论军计”，已经算是个人物了，关于马谡我会另集单说。
  在被杀前留给诸葛亮的信以及诸葛亮做法就知道咋回事了。“明公视谡犹子，谡视明公犹父，愿深惟殛鲧兴禹之义，使平生之交不亏于此，谡虽死无恨于黄壤也。”从这封信中，我们可以读出诸葛亮与马谡之交情远非一般人可比，终于使他违背刘备的遗旨，武断的选择重用马谡必然也有此种因素在内。就算马谡死后，诸葛亮亲自祭奠，十万将士痛哭流涕，为之哀嚎。马谡妻子后人，诸葛亮厚待如以往。 还有一件事，也能说明问题。马良奉命出使东吴，他对诸葛亮说：“今天接受朝廷命令，协和两国友好关系，希望您能向孙权将军介绍我的情况。”诸葛亮马良自己起草这份文件。马良当即起草说：“本国君主特派属官马良前往访问续好，以发扬光大昆吾、豕韦的结盟功业。来人是吉士，曾为官荆楚，很少有轻率鲁莽之处，而有周全的美德，希望能屈驾接纳，以利他完成使命。”孙权见信后，非常恭敬地接待他。“降心存纳，以慰将命”。这等于自夸。诸葛亮说，咋办，你自己写，我签字盖章。大家想想，关系不铁，焉能如此。到此也基本解释了第三句：“智周和谐比子期”。 “贤文悦远纳五溪”。 222年，刘备东征东吴，派遣马良招纳安抚武陵一带的五溪蛮各部，各部首领们都接受蜀汉的印信封号，相继响应刘备。马良功成，深受刘备其中。据说，诸葛亮七擒孟获就是仿照马良收伏五溪之策，攻心为上，只不过“演义”为马谡之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