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诗书话三国之七十四：雅量蒋琬

  刘蜀四相有蒋琬，宏志水路伐中原，
  卫霍世难比雅量，好恶存道青史传。
  ——超群诗书话三国之雅量蒋琬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辽宁】刘宏伟（心觉）

  【书家简介】
  刘宏卫 辽宁辽中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沈阳市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河北美院特聘教授。
  【笔者心札】
  “刘蜀四相有蒋琬”。蒋琬（？—246年），字公琰。零陵湘乡（今湖南省湘乡县）人。三国时期蜀汉宰相。与诸葛亮、董允、费祎合称“蜀汉四相”。“宏志水路伐中原”。蒋琬认为：诸葛亮生前多次出兵秦川，道路艰险，来往不便，不如沿汉水、沔水东下，于是，蒋琬大造舟船，准备袭击魏国的魏兴、上庸二地。可惜，壮志未酬。“卫霍世难比雅量”。唐代诗人韦应物《横吹曲辞?长安道》中有“贵游谁最贵，卫霍世难比”之句，笔者用之以“雅量”二字来说蒋琬。
  “好恶存道青史传”。东曹掾杨戏，平常不太爱说话，蒋琬与他交谈，杨戏不做答，于是有人对蒋琬说：“你和杨戏说话，杨戏居然不做回应，这种对上司的态度是非常傲慢的。”蒋琬却说：“人心各有不同，各如其面，表面上顺从而背后反对，是古人所诫的。杨戏若是赞赏我，则不是他的本意，若是反对我，就会显示我的不对，所以他默然不答，杨戏实在是个痛快人。”
  督农杨敏曾经恶意毁伤蒋琬：“蒋琬做事糊里糊涂，实在不如前人。”有人将此话告诉蒋琬，司法官觉得可以以此治杨敏的罪，但是蒋琬说：“我确实不如前人，所以杨敏说的对”。司法官听到蒋琬这样说，便问蒋琬什么事做得糊里糊涂，蒋琬说：“他所说的不如前人，就是事情处理的不当，事情处理的不当就是做事糊涂，有什么好问的？”后来杨敏犯罪入狱，大家都以为杨敏必死，但是蒋琬依法办理，没有因此给加罪。所以说，蒋琬好恶存道。现在位于绵阳市郊西山有蒋琬墓。墓侧建有蒋恭侯祠，祠前的蒋琬铜像。大门两边有联云：“小心自可襄诸葛；大度尤能恕二杨”。赞赏蒋琬的道德情操。
  以上就是笔者对于四句的解释。
  公元234年八月，诸葛亮溘然长逝于五丈原军中，蜀汉又处于“危急存亡之秋”。谁能维持蜀汉政局？《三国志·蜀书·蒋琬传》明确记载道：（诸葛亮临终前）密表后主曰：“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后主派尚书仆射李福床前问计：“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诸葛亮回答：“君所问者，公琰（蒋琬的字）其宜也。”
  蒋琬在赤壁之战后归附了刘备，后随从入蜀，曾任广都）长。有一次，刘备突然来到广都，看到蒋琬没有把公务处理好，当时还喝醉了，不禁勃然大怒，要治蒋琬的罪。诸葛亮求情道：“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肯定他勤政务实，把“安民”作为执政的根本，不搞花架子，不做表面文章。刘备历来敬重诸葛亮，便没有治蒋琬的罪。刘备称汉中王，蒋琬为尚书郎，进入政务中枢。后主即位后，诸葛亮北伐，蒋琬一直留守成都，筹划提调。诸葛亮多次称赞道：“公琰托志忠雅，当与吾共赞王业者也。”
  诸葛亮临终前，身份最高的官员，军中魏延，朝中吴壹。魏延，智勇兼备，功绩显赫；但 “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吴壹是吴太后的哥哥，资格既老，又有国舅之尊；但缺乏把握全局的能力。丞相府中，地位最重要，又经过长期考察的，一是随军长史杨仪，二是留府长史蒋琬。杨仪才干突出，办事能力很强，但性格狭隘，不能容人。为此，诸葛亮临终时，尽管委杨仪以指挥全军撤退的重任，却没有选他作接班人。相比之下，雅量蒋琬，才真是“社稷之器”。那时，蒋琬只能算中级官员，骤然担任执政大臣，却没有辜负诸葛亮的信任和期待。他处变不惊。孔明去世，人心惶惶。司马懿率领大军随时可能入侵汉中。孙吴增加巴丘守军，也有在蜀汉难以支撑时趁机夺取地盘的意图。“琬出类拔萃，处群僚之右，既无戚容，又无喜色，神守举止，有如平日，由是众望渐服。”对强敌曹魏，他奏明后主，晋升吴壹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司马懿退军。对孙吴增兵，他下令增加守军，遣人重申联盟抗魏。
  第二条，蒋琬是蜀汉头脑最清醒、最具战略眼光的杰出领导人。他大胆修正诸葛亮全力北伐的方针，守边为本，以静制敌。公元244年，曹爽率领十余万大军进攻汉中。却“争险苦战，仅乃得过”，损失惨重。再看：他协调君臣，和衷共济。关于这一点，我在“明君刘禅”一集中有专述。衡量一国之君的好坏，不是看其个人才干如何，而主要应看国家是否安定，政治是否清平，君臣关系是否正常。梁武帝博学多通，却赋敛苛重，忠奸不分；隋炀帝天资聪颖，文武兼备，但奢侈残暴。刘禅最大的优点则是“安于君位”，不独断专行，对蒋琬、费祎十分尊重。蒋琬没有诸葛亮那样的地位和威望，却能辅佐后主刘禅十二年之久，君臣关系一直良好，颇为难得。蒋琬拥有一个好的执政团队。与费祎的和衷共济，优势互补，董允也发挥了重要的辅助作用。当然，还有一批如姜维、邓芝、王平、马忠等德才兼备之士成为蜀汉的栋梁之材。蒋琬执政十二年，“边境无虞，邦家和一”。蒋费连续执政达十九年，占了蜀汉四十三年历史的将近一半，《三国演义》对这一重要时期却一笔带过，这是一个明显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