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诗书话三国之九十二：曹洪献马

  李代桃僵有子廉，

  小本大赚冒奇险，

  刚夺四城即封侯，

  成功守拙福无边。

  ——超群诗书话三国之九十二曹洪献马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四川】李小刚

  【书家简介】

  李小刚，演武堂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运动员（武术，曾获四川省散打冠军），云南省美术书法研究院研究员，中央国家机关书协理事。获奖：2013年“魏晋风度”全国展（最高奖）、2014年，全国第四届西部展（最高奖）。入展（届展）：2011年全国第三届西部展、2012年全国第二届册页展、2013年全国第四届扇面展、2013年全国首届楷书展、2013年全国第三届草书展。

  【笔者心札】

  先说题目中的“马”。曹洪，武帝从弟，家盈产业，骏马成群。武帝讨董卓，夜行失马，洪以其所乘马上帝。其马号曰“白鹄”。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至汴水，洪不能渡，帝引洪上马共济，行数百里，瞬息而至。马足毛不湿。时人谓为乘风而行，亦一代神骏也。谚曰：“凭空虚跃，曹家白鹄。中国的短篇小说的奠基人，东晋的王嘉在《拾遗记》里说过：“曹洪忠烈为心，爱亲忧国。此穆满之骏，方之“白鹄”，可谓齐足者也。”这段故事，在三国志和三国演义里都有记载。公元190年，东汉献帝初平元年二月，曹操起义兵讨董卓，军至荥阳，却为董卓部将徐荣所败。其间曹操失掉坐骑，而贼军追袭甚急，曹洪见状便下马，把马让给曹操，曹操固辞不受，曹洪便道：“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于是让曹操上马，自己则步从到汴水，却苦于水深不能得渡，幸好曹洪循水寻得船只，与曹操二人俱渡汴水，还奔谯县。这也接上我四句中的第一句：“李代桃僵有子廉。”子廉是曹洪的字。李代桃僵是个典故，我在“祖茂救主”那一集里讲过了，不再赘述。三国故事里，李代桃僵就此两例。这段故事引出了三国中最感人肺腑的一句话：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曹洪，在三国中，打仗真的不怎么样，可是他是一个及其成功的投资商。在刘备手下有糜竺，在曹操手下有曹洪。大家发现没有，这种投资必定会和姻亲关联上。糜竺嫁妹给刘备，做到安汉将军，实际上他是个谋士，位置在孔明之上。而曹洪跟曹操是同族兄弟。家里极其有钱。但是他“小本大赚冒奇险”。该出手时就出手，凭借其锐利的目光，雄厚的资本，一个没有过人将略的商人，竟然也在三国乱世崭露头角，并最终登上骠骑将军的高位，可谓位极人臣。曹洪第一次出手是放弃蕲春县长的职位，转而追随曹操起兵发董卓。在汉代，万户以上的县，长官为县令，俸禄一般为六百至一千石；万户以下的县，长官为县长，俸禄一般为三百至五百。而在东汉时期的蕲春，是长江边上的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县。担任县长，完全是曹洪当时担任尚书令的伯父曹鼎的功劳。不过，当时的曹洪，只有二十岁左右，就能够出任县长职务，即便是一个偏远小县，可是只要在基层熬过几年，凭着做尚书令叔叔在后台运作，几年之后，十几年之后成为郡太守甚至州刺史都未必不可能。曹洪放弃了“县长”，投靠了曹操。当时的曹操：背叛朝廷，董卓通缉，显然冒了奇险。那时节，十八路诸侯造反，若曹操等人胜了，摇身一变，朝廷大员。但实非所愿，夏侯惇担任司马，夏侯渊担任行军司马、骑都尉，曹仁担任别部司马、厉锋校尉，这三位本来都是白丁，可是在曹操手下摇身一变都成了重要人物，唯独县长出身的曹洪，依然白丁。原因很简单，从兄弟还是远了些。荥阳之战，曹洪第二次出手。具体前文已述。曹洪把生存的机会留给了曹操，把死亡的机会留给了自己。这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投资。因为曹操死了，前面的投资收不回了，永远没有翻盘的希望。曹洪献马，曹操终身难忘。可是没有人马，怎么办？曹操和夏侯惇在老交情帮忙下招募了四千人马，还在龙亢兵变，曹操勉强逃命，兵不足五百，是人生中最落魄的时期。连新兵都看不起曹操。可是，独自前往谯县招兵的曹洪却带来了好消息。曹洪拿出家财，招募六七千生力军，曹操从此获得了新生。凭此平定了青州黄巾，收编了大量的黄巾军，又当了兖州牧，成为拥有二十万雄兵的一方诸侯。曹操征讨陶谦的时候，吕布跑到后院放火，收了兖州大部，曹操大军没有粮草。任务交给了曹洪。曹洪一个人就算是再有钱，也无法独立供应曹操十来万部队的粮草。可是，曹洪是精明商人：富商都藏粮食，吕布就算刀枪架脖，也不会拿出，那是人们心里极限。曹洪却率先垂范，主动纳粮，说曹操，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诸侯，是不能也不会劫掠百姓财产，危难之际拿出钱粮，必定厚报。曹洪果然不负所托，成功解决了曹操大军生命线。这是曹洪第四次投资。一直被遗忘在角落的曹洪，一直默默付出的曹洪，拜鹰扬校尉，不久又迁扬武中郎将，距离将军只有一步之遥了。乱世要战功。打仗可不是闹着玩，曹操攻打刘表的时候，曹洪率军占领了舞阳、阴叶、堵阳、博望等地区。和曹洪交手的都是一些无名小辈，刘表手下本来就没有名将，蔡瑁、文聘算比较有名了，早早的归降了曹操，剩下一些虾兵蟹将，大都不过是望风而降。这次曹洪出征，就是看准了这点，来捡便宜的。凭借夺取四城的功劳，曹洪终于迁任厉锋将军，封国明亭侯，成为了一个杂号将军。“刚夺四城即封侯”。曹洪唯一一次挂帅出征，差点就指挥失误，还好有侄儿曹休帮忙，不然脸就丢大了。之后的十五年，曹洪再也没有独立作战，有时候多做多错，为自己藏拙，也不失为立身处世的好方法。“成功守拙福无边”。公元220年，魏文帝黄初二年曹丕即位时，曹洪封为卫将军，迁骠骑将军，进封野王侯，进邑千户，并前二千一百户，位特进；后徙封都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