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诗书话三国之九十三：公孙伯圭

  曾封侯爵霸一方，昌歜羊枣用贾商，
  盛衰源民心向背，仁厚不若昔同窗。
  ——超群诗书话三国之九十三公孙伯圭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四川】曾昌盛

  【书家简介】
  曾昌盛，又名阿盛。男，生于1981年6月，四川中江人，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从学于著名书法家刘新德先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德阳市书法家协会理事，四川省教育学会美术教育专业委员会会员，德阳市首届"三星堆文艺奖"获得者，《中国书法》评为全国中青年500强。
  入展入选:中国书法协会主办的第六届全国书法新人展、第六届全国书法楹联展、第二届全国书法西部展、第三届全国草书展、首届全国册页书法展、第二届全国草书展。作品发表于《书法导报》《书法报》等，《北京晨报》专栏介绍;"书法网"、"书法天下"80后提名展强力推荐。
  【笔者心札】
  公孙伯圭，就是公孙瓒。先把昌歜羊枣解释一下。歜，读chu。据传周文王嗜昌歜，春秋鲁曾点嗜羊枣。后用以指人所偏好之物。此典出处在苏轼《答李端叔书》:“不肖为人所僧，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好了，话转正题。
  “曾封侯爵霸一方”。很多读者在读三国的时候，往往注意都是魏蜀吴形成前后，对前三国时代一些诸侯，不是很注意，大家想想，能在当时霸占一方，形成自己的势力范围，当个诸侯，不能不说有他的独到之处。现在我们评论起来，总觉得，都有优点，都有不是。其实，换做我们又能如何呢。
  笔者以为，公孙瓒也是有本事的人，也算是个枭雄。《后汉书·公孙瓒传》说:“公孙瓒字伯圭，辽西令支人也。家世二千石。瓒以母贱，遂为郡小吏”。可“性辩慧，每白事不肯稍入，常总说数曹事，无有忘误，太守奇其才”。“书佐”是选拔通晓《史籀篇》、《苍颉篇》等“学童”课本的人充当，文化水平是不高的。为了提高水平，郡太守又派公孙瓒跟卢植读经，后来举孝廉
为郎，后为辽东属国长史、涿县令；又以降虏部尉统率步骑万人屯驻右北平郡，再以中郎将兼领辽东属国长史，封部亭侯，掌握了一支相当强大的军事力量；最后则是任奋武将军、前将军，封蓟侯和易侯。他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勇猛，威震边疆。靠军事才能以少胜多，挟持朝廷使者得到了总督北方四州的授权，分派刺史，成为北方最强大的诸侯之一。
  《后汉书》、《三国志》本传、还有《太平御览》叙述同一个故事：刘太守因事犯法，发配日南。当时法律不许部下随槛车同行。他就化装成侍卒，带上刘太守日用品，驾车护送。行前，他跪在祖坟前说：“昔为人子，今为人臣，我应随刘太守到日南去。日南瘴气弥漫，我恐怕回不来了，在此我就向祖上辞别了。”他慷慨悲泣，拜罢起身而去，围观的人无不感叹。后在途中获得了赦免。这个故事能看到公孙瓒的为人为事，回来就被提拔了。当然，那个刘太守是他的岳父，但是在当时能够如此，确属不易。
  “昌歜羊枣用贾商”。 《三国志·魏志·公孙瓒传》注引《英雄记》说:“(公孙)瓒统内外，衣冠子弟有材秀者，必抑使困在穷苦之地。或间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皆自以为职当得之，不谢人善也。’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南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栘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所以他的字叫伯圭），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
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刘纬台是“卜数师”，即所谓“庸儿”；李栘子、乐何当两人，一个是贩卖丝绸的商人，一个是“贾人”，都是所谓”商贩"。公孙瓒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用士族子弟，你给他个官，他认为应该的，不思报恩；相反，用底层人士，他会感恩戴德，好好跟你干事情。有人说，可能是他的出身问题，有自卑心理。其实
，乱世出英雄，袁绍出身四世三公，却以庶子身份名扬天下，曹操以宦官子弟仍能为时人所重，曹袁二人也不是正牌出身。
  “盛衰源民心向背”。乱世割据，如何生存，百姓最重要，民心最重要。民心靠的就上让老百姓吃上饭。公孙瓒还是有作为的，不仅仅是曹操和诸葛亮告屯田，其实公孙瓒早就搞了。《太平御览》引《英雄记》说:“幽州岁岁不登，人相食，有蝗旱之灾，民人始知采稆，以枣椹为粮，谷一石十万钱。公孙伯圭开置屯田，稍稍得自供给。”《后汉书·公孙瓒传》也说:“瓒遂保易京，开置屯田，稍得自支。相持岁余，袁绍糊麴义军粮尽，士卒饥困，余众数干人退走，瓒徼破之，尽得其车重。”战乱饥馑，推行屯田，主观上是为了解决军粮，客观上，广大失去土地和脱离土地的农民重新回到土地上，农业生产逐渐得到恢复。按道理，公孙瓒应该得到民心。可是我们在看一条《太平御览》引司马彪《九州春秋》：今吾诸营楼栌千里，积谷三百万斛，食此足以待天下庆也。”公孙瓒在大战期间仍能“积谷三百万斛”，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因为屯田的粮食都让公孙瓒藏起来了，焉有不失民心之理。
  “仁厚不若昔同窗”。这是说的跟他一块学习的刘备，在得民心上，他不如刘备。刘备当年投靠了他，“借”走了赵云。公孙瓒跟刘备说过赵云不可重用。不过，这一点，刘备还真听了。我会在《美哉子龙》一集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