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GARI INTERNATIONAL 25TH QUARTERLY AUCTION
预展 3月23日-3月24日
拍卖 3月25日-3月26日
中国书画专场

乙亥(1935年)张大千37岁,这一年张大千应徐悲鸿之请,担任中央大学艺术科教授。是年还在北平举办了“张大千、方介堪、于非闇书画篆刻联展”、“济贫合作画展”等画展活动,出版了《张大千画集》,这时的张大千正处于开启人生新境遇的时期。张大千与于非闇两人交游由来已久,除却共同举办画展,二人还一同担任过古物陈列所国画研究馆的导师。在研习古代书画上,二个人都有着相同的学习经历,这使得他们的艺术交流更为密切、深入。在《北晨画刊》与徐燕孙争讼的期间,由于非闇正式提出“南张北溥”之名,极大地推动了张大千在画坛上的声望,迅速地在北平乃至全国画坛上噪起才名。



在《张大千先生诗文集(卷六)》中《四十年回顾展自序》一文曾记叙道:“荷芰梅兰,吾仰郑曼青、王个簃。写景入微,不为境囿,吾仰钱瘦铁。花鸟虫鱼,吾仰于非闇、谢稚柳。”足可见张大千对于非闇花鸟作品的高度评价。因为抗战时期,迫于生活与战乱的多重压力,于非闇曾短暂出任过伪职,自视为“伪民”,为了自己学生的前途着想,于非闇曾让自己的学生拜入大风堂门下,这些点滴都见证着两位艺术大师的真挚友谊。两人虽年龄、背景相差甚异,但性情相投、在对艺术的探讨与交流中也颇为契合,后又多次合作书画作品,为上世纪的艺林流传下不少佳话。

1935年张大千与徐悲鸿等人由黄山归来,于非闇重逢老友,喜不自胜,赠予他一对山喜鹊,饲养月余后,张大千开始对着山喜鹊进行写生,“玩其情态”:山喜鹊微俯注视,似乎在找寻什么,可能是尚为成熟的秋果,也可能是不易察觉的昆虫,然后配以红叶修竹,缀以山石,并在题跋中详叙了往来经过。画面的主体山喜鹊的描绘非常工细,其他红叶翠竹则兼工带写,是较为典型的明人画风,严谨的造型之上,又能见笔墨意趣,背景虽留白却也让人感受到盎然的秋意。石头重彩罩染,敷色明艳,而竹子又采用没骨,笔下枝干交错,节疤嶙峋,萧肃中更衬出红叶苔石的娇艳,强烈的对比让画面饶有趣味。“五百年来一大千”,张大千在年轻之时即已被冠以全能,他擅长人物,擅长山水,同时花鸟画在于他的艺术领域中也一直占据着半壁江山。从明清再上溯至宋代院体,扎实的造型能力是他得以成就的基石。而于非闇本人擅写花卉,工虫鸟,从形态的把握和颜色的运用,都能让时人遥想见到宋代院体的广大精微,张大千这一幅画作兼工带写,浓妆淡抹,从题材的选取,再到画作所运用的技法形式,都能给我们显示出两位艺术大师交往经历的一个侧影。
